惩罚是她永远的噩梦，她一辈都不想再提了。

        她面未改，“你给员工发年终奖的时候，他们也会觉得你是他们的光。”

        “那不一样。”孟宴臣刚就被叶打断，“孟总，我觉得你是我的光，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们足以看清彼此，当然不会这么觉得了。”

        说完，她忍不住笑了一，“其实也是我误会了，你本不是光，是背后有光的蝴蝶，在飞过我这只飞蛾的时候无意中照亮过我一次，我就误以为你是我的光，飞蛾扑火一样凑了上来。谁知你是一只丽的带光的蝴蝶。飞蛾扑火，尚有人称其孤勇；飞蛾扑蝶，只会让人觉得自不量力。”

        孟宴臣知她这是见识过自己的阴暗面之后，心目中喜的形象已经崩塌了。

        “叶，你不是飞蛾。”孟宴臣话刚说，又被快得了飞蛾ptsd的叶打断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世界，我想我们可以给彼此留一个面的。”说完，觉得有些好笑，之前她都是变着法地问孟宴臣，想从他中多知些信息，多了解一他，现在她是变着法地不想听他说话。

        双方对彼此就停留在这个认知上好的，但孟宴臣不这么认为，他还想打破叶对他现有的认知，“听我说完，叶，你不是飞蛾，其实你是一只枯叶蛱蝶，你的外表像枯叶一样脆弱枯槁，但那只是你的外表，你的在像枯叶蛱蝶的翅正面一样闪着绚烂的光泽。”这也算是隐晦的歉意了。

        叶把车开到了小区的地车库，停好车后猛地刹车，摘掉安全带，就要车。孟宴臣拽住她，“叶，你还没收钱呢。”

        叶看了他一，挣脱他的禁锢，“孟总，你帮了我那么多次，这次就算我帮你了。”叶车走到后备箱那里拿车。

        孟宴臣跟在她后面，叶利落地展开小电动好盔，转看见孟宴臣还在那里，来到他面前仰着对他说：“孟总，我只是拿飞蛾个比喻，你还真以为我把自己当飞蛾了？不用拿枯叶蝶影我，我不是飞蛾，更不是蝴蝶，我讨厌这样脆弱的生。”

        “我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在上个世界过的坏事，可是在这个世界里我什么都没过不是吗？我什么也不欠你的。”叶忍着自厌骑上小电动离开了。

        孟宴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摘掉镜，了鼻梁，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倔能说。

        叶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想到曾经孟宴臣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蔑视、还有在警察局里对自己的宽恕，以及在上辈他们见过的最后一面里他那复杂的神。

        她知他对许沁深种，曾经为了接近他，她忍不住照着许沁的形象打扮自己，后来她对他痴迷到愿意给他许沁的替，只为了能在他边谋得一席之地。这样的小心思在他面前当然一览无余，她不想去猜测他对她莫名的善意里包裹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曾经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一切，都提醒着她的自作多，以及他的不可攀，何其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