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卡尔是为了保护队里的狙击手牺牲的。

        【危险！容量已超过1450毫升，实验膀胱有胀裂危险，请各位成员注意防护！】

        我的确是忘了，海曾经也是联独立调查局的一员，卡尔的搭档。

多久，我才终于认命般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上最少有三疤跟卡尔有关！

        “海，你知自己了什么吗？”

        现在，这个没有了，但我的悲伤还在，怨恨还在。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她偷看了我的研发资料。

        海冷笑着打断了我的话，用她致的红唇讥讽着我的自以为是，“我当然知！我当然知谁都不无辜！我只是需要他为那条人命付一代价，哪怕是......”

        “我恨你。”我站起来，泪，咬牙切齿。

        紧接着，一个从来没有过的警报几乎是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这是他欠我的，主任，您可以原谅他，但我不行。因为他杀的人里，有我的亲人。”

        海的声音低了去，悲伤夹杂着无奈，溢了她的双，“哪怕是为一项需要有所突破的实验受苦。如果成功了，不光是人工智能官的开发能用新的数据推，就连您的药也能用于实战了，那可是连膀胱癌都有可能治愈的药......”

        我几乎声嘶力竭，“我本来有恨你的权利，可就在刚才，你连这个权利都夺走了！”

        “不！你不知！”

        在国防，偷看机密文件，一经发现，即

        可我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声不同寻常的呻声，其所透来的痛苦，似乎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我猛然倒了一凉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错了一件事。

        一个为了卡尔几次三番陷险境，差痪的男人！

        暗杀的命令，就来自于独立调查局，陆战队只是合执行的一方。

        可我没想到，他要保护的人不仅仅是个狙击手，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伤疤？！”这怎么可能？！

        “您刚刚帮我确认了，不是吗？”她在笑，不带丝毫温度。

        “他撤离时，被游行者围堵，衣服也被划烂了。所以，有人看到了他后腰上的伤。虽然媒百般遮掩，可我还是得到了这么一有用的信息。”

        “你走吧......”

        这样的一个人，我有什么理由去恨？！

        “不，海，你不能伤害他！他只是一名士兵，他必须服从命令，那不是他的错！何况，何况那次游行本就是错误的！那不是游行！是暴行！”

        就是这个份，救命恩人！

        “是我哥哥，一个大学生运动领袖，在一次大型的反政府游行示威中，被联狙击手击毙。那个狙击手，就是加文上尉。”她的神不再友善，甚至变得有些危险。

        所以，我无法再继续面对这个实验，继续这项莫名其妙的实验了。

        我不是真正想要去恨谁，我只是需要一个宣的。

        海说着，挑起眉嘲讽似的笑了笑，“主任，您似乎忘了我跟卡尔少校的关系。”

        我转过，就看到屏幕上一个在同一时间被放大的数字――1458毫升。

        我几乎是条件反，就要开向机人安娜令，结果还没开，就被首席助理拦住了。

        海的语气，让我窒息。我竟然在无意中，把这名狙击手暴在了仇家的面前！

        “我问过卡尔这伤疤的事儿，他糊其辞，只说了一句，‘都是因为我’。我本来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刚刚，我终于懂了。”

        “我知，您应该恨我......”

        “你怎么会知狙击手的份？！”我开始害怕了，完全不知自己该些什么。

        也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当年那个在独立调查局前途似锦的女特工，为什么会突然申请辞职，转而了国防直属的特勤实验室。

        而我的药，最终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医院。治愈功能，只是附带使用的。

        卡尔拿命保护他，是为了特战旅，为了大义，更是为了报恩！

        她猛然打住了话，因为最后这一句，不该从她的嘴里说来。

        “你的......亲人？”

        那是实验室机密容，不是她这个级别的组员能够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