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听了笑：“没事儿，三嫂往后和我在一，保你不会事。”说着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困得就要睡着了。

常墨收回目光，正：“不论你此前的想法如何，我想你该不会忘了谁血刃了你的族人？这么要紧的东西，你可不要耽误了时间。听说南恪在西北打了大胜仗，皇帝对他似乎颇有些满意。再不动手，只怕你就要将这江山亲手送给他了！”

“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苏锦看他不安分的神左右巡视，急忙运气放了帘帐遮挡住月璃。苏锦严肃起来周不自然就散发来冷冽的气息，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容不得旁人不去注意这危险的气息。

次日一早，推门看去，皑皑白雪盖了一片。阶上的厚雪踩上去发“吱吱”的响声，听来甚是清脆。看来西北战事真有好转了，里的年味儿越发地了。苏锦兀自往幽园走去。

“我心里清楚该如何，不用你来提醒我！”苏锦仍然淡漠。

苏锦也不好继续再问，只得再作打算。

苏锦冷冷：“我不会忘记的！只是如今还没找到至阴之地，不好手去找。”

院里确实比外面冷的多，不似隆冬的寒冷，这里的冷带着穿透人心的阴森和说不

常墨仍是那副嬉笑模样：“别的也没什么，倒是主此番好不容易来一趟，似乎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常墨敛起了笑意。

什么祸事来就不好了。”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什么？”苏锦淡定地看着常墨翻窗而。

这是苏锦从兰香那里听来的，只是不知真假。至于为什么发疯，里人都认为是那里的冤魂经久不散，常要找活人来索了命方才愿意离开。鬼神的说法在苏锦看来可信可不信。毕竟她是粟特女，既信着佛教的转世轮回，又信着袄教的此生一世。这样的鬼神之说在别人听来或许多少心存顾忌，在苏锦看来却无非是一种摄人心智的无稽之谈。

幽园，常年闭门，听闻关着的都是弃妃罪，好好的人了幽园，不半个月准要发疯的。

常墨临走之际不忘告诉她：“至阴之地，不妨去幽园看看。死在那儿的人可是比乱坟岗多。”

在厚雪中艰难地走了好久，苏锦终于看见了幽园的大字，隐在低檐白雪中看着分外压抑。大抵里的人都去喜喜筹备过年了，幽园的大门只上了一把旧锁，并无人看守。苏锦上前摇了摇那锁，锈迹斑斑，似乎很久也没打开过了。绕着围墙转了一圈，苏锦寻着一低矮的墙，稍一提气驾了轻功便翻过了院墙。

常墨一声不响消失在天际，一阵冷风自窗外涌，冻得苏锦一个激灵。她这就要和南恪掀牌了么？她不自觉摸上手腕的镯，怔仲着呢喃：“是他对不住我在先，让我粟特那么多的族人枉死！冤有仇，债有主！这是他欠的血债，必须由他来偿还！”苏锦使劲想拿镯，却无论使了多大劲就是取不来，只好无奈放弃这个念。算了，就当是留给他的念想，一次见到他时，由他亲自取了去吧。

正要熄灯之际，忽听得窗外想起一阵“啁啾”声，那声音细小的一般人察觉不到。但是苏锦却无比清楚这是常墨与她之间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