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一时不懂南恪的意思：“敢问殿作何打算？”南恪抿了茶，气定神闲地说：“线报前不久才传回元夏重又整兵来犯边境，此时突然传‘云泽契书’的消息，大人不觉得可疑么？”

“没错。照如今的形势来看，陛必会在诸位皇中挑选合适的人选。”陈珂越说越觉得

“所以，和亲的必是一位元夏公主了？”南恪思忖。

陈珂此前也已听说重江湖的传言。传说是一幅画册，上面画着的是云泽十八州的地形和地的所有密。云泽十八州早在此前本朝和元夏的一战中为风沙所掩埋，据说那里埋藏着直通元夏和扶余国的机关要，若是占据云泽十八州的地形，则元夏扶余唾手可得。甚至在民间传着“云泽十八州，天尽归元”的民谣。

绔浪弟，陈珂这才向南恪坦心迹：“殿所言极是。如今朝野上确实多是信王、景王和隶王的耳目，信王深诡，事向来不漏滴，尚可观察一段时机。景王擅阴术，专习旁门左，以此招揽能人异士，然而麾之人多有勇无谋，投机取巧之人难以成此大事。至于隶王，此人尤其善于结交朝中栋梁，以宽厚和蔼面目示人，深得人心。然则私勾结权奸，拉党结派，指使心腹撺通地方豪取豪夺，搜刮民膏，草菅人命，胡作非为。人间民怨鼎沸，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拜人人敬仰的隶王殿所为。倘若这三人中任何一人了这天的主，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届时国将不国。”陈珂说到这里抬看着南恪，语重心长地继续说：“殿不必过于忧心朝中形势，这些年微臣在朝中活络的人脉倒是可以为殿所用。”说着，陈珂从怀中摸一本小册，“这上面是所有与臣交好且在朝中持中立态度的人，他们都因不满景王、隶王的派，而远离朝堂纷争。据微臣观察，这其中不乏治国权谋之人。殿可趁近来无事之时前去拜访，相信他们终有一日会为殿所用。”

南恪冷笑：“元夏以大军压境，我朝的兵未动，他们倒上赶着和亲了？”

“并非兵未动。”陈珂继续，“战事还未开始时，灵州伯已将此事暗中报给朝廷，陛命三司宗首将此事秘密压了来，暗中将西平郡的兵分五路调往灵州。等元夏挥兵来犯时，灵州一役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如今元夏不仅丢了夏州，定难五州此刻已经去了三州，仅剩宥州、静州。此时若不借着和亲休战，只怕会五州尽失。”

南恪接过名册仔细翻阅一番，那上面的名字由上至照官阶大小整整齐齐地排列了足足三页，充满了陌生的气息。看罢，南恪摇了摇，转走向几案，问：“我听说重又现在上爻地方了。隶王已经派人往上爻去寻此书，倘若此书落在隶王手里，到时候只怕是整个天都要被他收中了，我们拉拢再多的人又有何用？”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年各国不停派国手寻访落民间的，只是遍寻未果，最后不了了之。原先不知这个传言是真是假，现在听南恪如此说，陈珂心也相信了七八成。

陈珂被南恪这一提醒，渐觉事的严重。陈珂犹疑了一，开：“殿有所不知，元夏的和亲书昨日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