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边一听声音不对，缓了两秒，这才开，气明显了不少，“我这也是为你好，当初给你选了不少的助理，个个都比桑叶，你倒好，偏偏谁都不要，就要那丫，我知你心，见这丫可怜，我也就没说什么，依你，怎么，现在我教教她你也有意见了？”

“嗯。”安亦静顿了顿，“我的人，我自己教，你别瞎心，信号不好，挂了。”

桑叶摇摇，不知所以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困得不行，可怎么能行。

安亦静走过去，萤火虫瞬间变成了手机，手机的主人举着手机各种姿势找信号，打电话的打电话，上网的上网，只要有信号，他们自己什么姿势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所以，小穆老师是蹲着的，吴忌吴老师是斜靠着旗杆手举得老的，还有趴在旗台边上打电话的桑叶并没有发现慢慢靠近，打算偷听的安亦静。

安亦静接着说：“来这里的这段时间，站在讲台上作为叶老师的时候。”

那边是熟悉的声音，“别事事都要我来教你怎么，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学不到东西呢？”

桑叶弱弱的了，没敢说话。

她蓦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打开房门站在门望着黑黢黢的校园，心想这样去也不是个办法。

安亦静就这么靠着旗台良久，听着桑叶这小姑娘对着电话那恭恭敬敬，嚅嚅嗫嗫的样，不由得把叼在嘴上的烟扯了来，走过去一把抢了桑叶的手机，放在耳边。

安亦静弹了弹烟灰，嗓音不大不小，听不什么绪，就是淡淡的，“以后不用跟沈青汇报，她想知什么让她直接找我。”

“啊？”桑叶

“每晚都汇报？”她问。

“静，其实青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真的不用……”

“嗯嗯嗯，我知，没没惹事，嗯，对，我有注意，不是故意不打电话，确实是这里信号问题，真的，我哪儿敢骗你，真的，我发誓……”

晦暗不明的夜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见如星光闪烁的烟，还有淡淡的烟味，桑叶不会烟，她也劝过安亦静别，不只是她，沈青她们都说了无数次，说这样非常有损她国民女神的形象，可是说也说了，骂也骂了，的的都用过了，完全没用，该的时候绝对一支不拉。

“汇报了些什么？”她吐了一烟雾，又问。

“我知她是为了我好，要不然我不也不会留来。”安亦静打断了桑叶，把烟熄灭，语气轻了一些，“叶，你知你什么时候最真实吗？”

安亦静站在转角，摸烟盒，看都没看，熟门熟路的拿一支叼在嘴上，手上的打火机来回的转动，却没有燃。

于是，她回拿了件外套套上，着手机找信号去了。

安亦静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桑叶，燃了烟，睨着她。

令她意外的是，她人还没走到旗台，远远看去，那里像是飞过几只萤火虫，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是吗？”安亦静笑了笑，语气懒散却又带着几不可察的讥诮，“青你的那些手段还是别让叶学的好，教坏人。”

“其实，也没什么，就你一天都了些什么，这些……”桑叶回过神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