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以前觉得最难的莫过于亲手去佐证温莞在敦的那五年，那场自杀，可当他亲说这几句，看清温莞脸上又似震惊又似恐惧的表，当他心脏突然冒尖针似的刺痛，他忽然就明白了，最难的就是揭开一切真相后，他无法直面温莞。

季晏一愣，凝视着温莞如般沉静的眸，无声地抿紧了唇。

温莞迷惑地眯了眸，他说这个什么？

“爸爸妈妈那边，你替我去说说。还有，明天我准备去辞职。”

温莞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向说不清是什么表的季晏。

季晏看了她的影几秒，忽然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温翰微眯着，看温莞不像是说笑的神，也严肃了“决定了？”

看着季晏的车疾驰而去，迅速消失于暗夜里，愣了半天的温莞才无奈地收回视线。

他知了，是怎么知的。难是周知善说的？不他是怎么知的，没多大的影响。

温莞面终于好了一，她冷静来。

温莞迟疑了几秒，轻声说：“那我走了。”

切断电话后，她抬看向季晏：“季大哥，你还有事吗？”

季晏仍没有反应。

“哥，我不想上班了，我想去学绘画。”

着手机，温莞转了。

季晏冷冷一哂，神锋利，“也和我无关？”

“他什么都告诉了我。”

“和余泽都去了哪？”

衣角了半天，温莞一气后，缓缓抬起了，盈盈而笑。

回到了家后，温家父母简单嘱咐了她几句，就各自去了卧房休息，只有温翰逮着她盘问了半天。

活生生的老脾气，温莞无力地想。细细解释了一番，温翰这才作罢。

季晏看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忽然笑了一，任由温莞挣脱，自己退后一步，冷声说，“没什么。”

季晏不知所谓地笑了，嘴角勾了勾，瞬间又沉了去，“你倒是大方。”

“随你。想什么就去

她拿起来一看，是温翰，八成是她回家。想了一，仍接了起来，还没等温翰说话，她先开了：“哥，我在门外了，就去。”

“还有什么事……”。温莞吓了一，看清两人之间的类似于纠缠的姿态，急忙挣开了季晏的手。

温翰笑笑，摸着温莞的发，“想学就去。”

难堪的沉默间，温莞的手机突然响了。

温莞直视他，深深地，重重地重复，“是，与你无关。”

“季大哥，你今天找我不会就是为了陈芝麻烂谷的事吧。”

“女孩家这么晚回来像什么话！”

视线落在她的脸庞上。

“我不知你……那时对我有那种心思。”季晏说的话很谨慎。

也不等温莞说什么，转走了。

“当年的事，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也和任何人无关。”

低矮的灌木丛里有秋虫的谨慎微弱的唱，季晏目光瞥向一旁低矮的灌木丛，恍若未闻。

温莞垂着，不再说话。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以前，耽误了。后悔的，我想继续学。”

季晏的脾气越发怪了。

“找到了jona医生。”

她不知季晏来到底是要什么，仅仅是告知自己他知一切了吗？还是来怜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