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爷也没想多借。安排了两个已经成亲的庶分别住在两个跨院中。前院儿一开始没占。可后来家里几个姨娘闹得凶，他不得不把两个生了庶的姨娘的安排过来。

但他的买卖也因此被查封。他家里人又多，没了买卖支撑，在省城也呆不去，就卖了宅回老家了。可除了临来时发卖的那些人小妾，剩的人回来还是住不。

常之钰就不一样了，他本来还读书。跟着母亲被赶到偏院儿后，生活拮据连束修都交不起。他又弱，梅姨娘又有个盲目溺的病，生生把学业给耽误了。

都是自家兄弟，人家说是借住两天，程灵慧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当时说好了，只借跨院和前院。二院儿和后院儿不借。因为二院儿是主院还有库房，常继文的家底都在这里呢。而且，逢年过节，程灵慧也要回来住的。常之洲偶尔也会回来住两天。

有时候，一个人对某些事死了心也不是坏事。就像现在的梅姨娘。啥也没思没想，就一心的活儿，养儿。日虽然清苦，但有常大隔三差五的接济，也过得去。也不用和常二爷那些莺莺燕燕置气，也好了。一年到，连疼脑的小病都没有。

如今的常二爷一家，也只是靠开州粮行里的份过生活。粮行本来就不是暴利的行当。像那年大旱时的况，一辈也不见得能遇上一回。由此可知，常二爷现在的日过得怎样。

新二就把主意打到了隔常继文的宅上。常继文常年在外官，程灵慧住在程家庄。他们家几乎整年就俩看门的人在。

忽然就想起梅姨娘的好来。两个人是少年的夫妻。也曾有过蜜里调油的日。再说，这梅姨娘虽然土气了些，小肚鸡了些。可她乡长大

几个闺女本来是常家正经的大小，因为自己的生母犯糊涂，变成了庶女。找婆家，门大是别想了。都嫁的转城周边的普通人家。还好这些年国泰民安，日都还过得。

后院儿是留给关雎的闺房。小姑娘的地方怎么能外借？

相比较那边一天天鸡飞狗，梅姨娘母俩现在的境况反而是清静的了。

只是苦了几个闺女和常之钰。

很是挣了钱的，可架不住往岳家填。

新二的娘家受了林家倒台的牵连，就差抄家灭族了。还是常二爷费尽心机才保住了他们家一线血脉。

新二的娘家倒了台，梅姨娘连梦自欺欺人都不能够了。她也曾去讨要过自己过去的积蓄，可是新二一个儿都不给她。她再傻也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可这都是自己作得，也不能怪别人。

他比常之洲大两岁，现在十六岁了。整天也不门，怯懦的很。常二爷回来后，带回来几牲，他才算有个着落，每天喂喂牲。十六岁的大小伙，连桶也提不起来。还得梅姨娘帮他。

新二的娘家没倒台的时候，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但是，自从娘家失势，还连累了常二爷黄了生意。家里那些姨娘一个个都要翻天。一天天明枪暗箭的闹个不休，常二爷也是烦恼无比。

好在常之洲虽然偶尔回来，但他还不满十五岁，不算成年。一时也两里相安无事。

偏院儿和正院儿就隔着一个常继文的宅。常二爷走着走着就到了偏院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