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妮儿，过来扶你师父回去。”陆晓晓声叫虎媳妇。多妮是虎媳妇的小名儿。

天气虽然冷了，可修桥的工程并没有停。大门外依旧人来人往很闹。程灵慧找了一圈，没找到花如烟的影。陆晓晓看见她，急忙过来扶住她，责备：“这么大的肚还到乱走，被人撞了怎么办？你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

采香有些害羞：“，要不婢还是陪着您吧。”

虎媳妇听见了，答应了一声背着孩走了过来。她没有公婆，娘家也不肯帮衬。这两年年景又不好。寡妇失业的带着俩孩，那日过得可想而知。为了省粮，每天背着小的，拉着大的来大锅上帮厨。娘儿仨混饭吃。

“呸。”陆晓晓用力吐了一唾沫：“狗屁的县主，我不稀罕。”为了活儿方便，她现在布衣荆钗，比起穿绫罗挂锦缎的程灵慧，更像一个村妇。连说话的语气都跟村里的泼辣妇人差不多。

程灵慧向常继文看了一，心里很难受。许久吩咐：“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着。屋里太闷，俺去走走。”

虎媳妇再傻也知程灵慧这是照顾自己呢，激的说不话来。

程灵慧摇：“不用，有花娘呢。”说完走了去。

程灵慧看见她过来，把找花如烟的心思歇了。放寻找她那刚会走的女儿。只见那小女孩儿独自蹲在角落里，玩从大灶底铲来的灰。

丫走过来，垂着有些拘束。

程灵慧现在，见不了别人红圈。摆手：“你去忙吧。俺带小丫去和关雎玩儿。”

程灵慧走过去，拉起小女孩：“走，姑姑带你吃好吃的去。”

程灵慧不由有些担心。走大门去寻找。

程灵慧想了想：“这样。你夫还有位大小呢，叫关雎。那孩小时候好的，不知怎么就变得不大喜言语。你以后来了，就把小丫送到家里来。让她给关雎一起玩儿。没准儿关雎看见这小妹妹，还能活泼些。”

“采香。”程灵慧扶着大肚站起来，轻轻叫了一声伺候在门的丫。

想着想着，脸颊上的。抬手一摸，是泪。暗：“采香说俺现在特别喜伤悲秋，看来是真的。”她又看了沉睡中的常继文一，摇暗笑：“怎么觉他去了这些天，跟过了半辈似得？”

也不知贺昆怎么惹着花如烟了，这次回来，那丫自家门就没笑过。程灵慧了楼，往她屋里去。奇怪的是屋里没人。问了家里的丫和婆，都说没留意她去了哪里。

程灵慧听着陆晓晓的唠叨，笑：“你看你，都快成碎嘴老太婆了。你还说俺，你看你自己，哪儿像县主的样？”

。或许，那时候她们也和自己现在一样，一直就这么守着沉睡中的人，不曾离开。因为只有这样守着，看着，心里才踏实。

不到两周岁的孩知什么？听见有好吃的，立刻就跟着程灵慧走。虎媳妇也走了过来，有几分不好意思：“三，你别她了，让她自己在哪儿玩儿吧。再把你衣裳蹭脏了。”

程灵慧：“脏了洗，那怕啥？以后，你也别把孩一个人扔边上去忙活。前面就是南坑。要是有个万一，你上哪儿后悔去？”

虎媳妇低了，没吭声。哪个当娘的愿意这样，这不是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