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爷：“说什么外话，就在海爷家里吃。”

海爷笑着招呼：“来三慧，这边坐。”又叫老婆给程灵慧拿碗筷来。

“你可真阴险。”程灵慧望着常继文。

程灵慧装作狗的样：“大人吩咐。”

海爷一直把两送到门外，声：“继文呐，有空了记得再来。”

六爷的三个儿没了两个，剩唯一的一个就不愿意他吃苦，所以那功夫就荒废了。连虎他们几个孙辈说着，全不会功夫。如今虎媳妇要学，程灵慧断没有不答应的理。当说好了每天晚上来程灵慧家里，从基本功学起。

常继文笑：“我这叫审时度势，因势利导。风化雨，化戈为玉帛。”说着轻咳一声：“来呀。”

海爷笑得只见牙齿不见：“客气了。你看你也是过大官的人，还亲自来家里看俺。让俺说啥好。”



常继文笑：“这还不是应该的。”辞别了海爷往外走。

三慧急忙推辞：“俺就是来叫俺哥回去吃饭。”她叫常继文‘哥’这个病的是改不了了。

常继文已经去了多半天了，还不见回来。以海爷那刁钻霸的格，程灵慧十分担忧常继文会吃亏。顺脚就往海爷家里去了。

程灵慧摇：“不信。”

常继文远远回他：“知了。”

到了海爷门外听了听，院里传来说笑的声音。听声音正是常继文和海爷。程灵慧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不期然海爷偶然回看见她站在门外，招手：“三慧啊，怎么来了也不来？”

常继文笑：“讲理。”

程家庄的功夫传男不传女，所以，各家弟练武的地方是在祠堂院里。这里一般的女人不会靠近，但程灵慧不一样。她是没有这个禁忌的。所以，六爷的双拐她是见识过的。招式也演练的来。

灵慧还真会。功夫和音律差不多，都是一通百通的。程灵慧的看家本事是绳鞭，但是回手枪同样练得炉火纯青，就是这个缘故。说书的常形容某个人厉害，经常会用到‘此人通十八般武艺’这句。要真是十八般武艺每一样都得想从学起。就算是穷极人的一生也不见得能样样通。不过是一会百会，一通百通罢了。

常继文起，笑：“家里都好了，就不麻烦海爷您了。我在你这里叨扰也够久了，还是先告辞了。什么时候你得了空，到家里来坐坐。我那儿可还有京城里带回来的好酒。万岁爷赏的，寻常人我都不告诉他。”

程灵慧看得一愣一愣的。刚一家门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把海爷那老倔给收服的？”

抬手不打笑脸人，海爷这么乐呵呵的招呼，程灵慧没理动戈。只得去。只见院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两小菜。常继文笑呵呵的坐在另一边儿。面前还放着酒杯。分明就是饮酒小酌的样。

常继文了她的额：“能不能动动你的脑。你让海爷吃了那么大的亏。面都丢尽了。就算他不和你计较，他的那些侄哪个是肯甘心的？我好赖也是过官的。亲自去看他，和他说些和话。把他捧得的，给他个台阶。除非他是傻，非要和咱们为敌，否则还不乖乖顺着台阶往爬？”

送走了虎媳妇，程灵慧才开始担心常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