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是，这丫竟然谈生意谈到青楼去。对那些舞娘歌女比真正的男人还要轻浮，看得程灵慧老脸直发烧。不过那成效也是很快的。

她们虽然买了十万石粮，对于个人来说是不少。可对于江浙那些大来说，连九一都算不上。那些大船是不屑于接这小买卖的。

海上的夜其实还是很的。黑天幕上繁星，看上去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着。躺在甲板上，受着海温柔的涌动船只，听着海浪的声音，着舒缓的海风，仿佛整个人都化了，不存在了。

了江浙地界，楚凤生再次给了程灵慧新的认识。这丫竟然说的一利的江浙方言。和那些粮商大打起交更是如鱼得，老练的很。让跟在她边的程灵慧反而没有一儿存在。

这一路上，她也见识了楚凤生味之刁钻。能她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难怪长得那么瘦小。

贺昆和陆大钓上了鱼，兴的大呼小叫。

程灵慧走南闯北，和那些舵儿，船把式打交多。她虽不算江湖人，跑码的规矩却熟悉的很。找了好几家，才找到一位姓陈的船把。谈好了价钱装船南。走海路北上到天津卫。自古就有九河梢天津卫的说法。从定州到天津卫海的河光大的就有五条，小的就数不清了。

这楚凤生可兴了。一路上窝在程灵慧的怀里，东看看、西看看，看什么都新鲜。程灵慧这才知，她门前一天才学会骑。不由再次摇：“这莽撞的丫。”

在天津卫换河的航船，逆而上就到了定州府。然后海河。

开州府的河大多是汇总到海河里的。沿着海河往南，就到了开州的尾河。从尾河往饮坡去还有一条支，就是饮河。楚凤生的仓库就在饮河边。

到了晚上，已经吐得起不来了。陈舵儿看着不好，给她吃了些专治晕船的土方药，这才好了一些。可也只能倒在船舱里气儿。程灵慧都不能理解她嘛为了银这么拼。

舵儿老陈让手

顺着人工开凿的大运河，一路南，不到半天就到了海上。天晴日丽，正好行船。连那姓陈的舵儿都说俩人运气好。海上这样的好天气也不是常有的。

上行舟，只要老天爷赏脸可比陆路快得多，而且相对安全，价钱也合理。当然，要是老天爷不赏脸，那就另说。

江上的官府的巡逻艇多，每个渡又各自有自己的帮派辖。只要你庙烧了香，上了供。也就是现在说的交了保护费。一般不会有匪打劫商船。要知，车有车，有。要是谁冒然坏了规矩，是会被别的帮派群起而攻之的。

楚凤生真是个小命。本来第一次乘这么大的船，在江上看千帆过尽也是一种享受。可一上海，她就晕船晕的厉害，吃得又少。没一会儿功夫就支撑不住，回船舱躺着去了。

旱灾初起，民生还算安宁。这一路很是顺畅。路过某南，程灵慧心里还替这里的人们叹息了一把。刚经过灾，又迎来旱灾。这某南百姓也真是生计多舛。

她自己都没察觉，自从遇见楚凤生，她忽然就横生一老气横秋。

短短三天，就给她敲定一大批粮。但是，轮到漕运，找船只的时候，她那一套就没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