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明显了气。一把掀开脸上的面，真容来：“常继文，你这人真不好玩。就不能装作不认识我吗？”果真就是吴末名。

吴末名笑够了，在地上爬呀，爬呀，一直爬到程灵慧边。凑到程灵慧耳边压低声音：“我忽然发现我不喜女人了，我喜男人。男人……”他像是说着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笑：“你说，老要是知了，会不会气死？哈哈……”

“是。”吴末名眉梢一挑。底的阴暗把原本该是倜傥男儿的形象破坏殆尽。

他这双手虽然伤了筋骨，以后在暗上是废了，可要扭断一个人的腕骨还是轻而易举的。

“常继文。”吴末名蹲在程灵慧边，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其实你认小爷也没什么。你废了小爷一双手，小爷总是要找回来的。你说，小爷是要你一双手呢，还是要你一双？或者都要？”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抓住了程灵慧的一只手腕。

程灵慧被他掐的不过气来，却像烂泥一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吴末名。”程灵慧几乎是意识叫这个名字。她和男人打交比和女混在一起的时候多。可拥有这样一双手的男人，印象里只有一个，就是被自己废了一手暗的吴末名。

程灵慧也不知自己挨了多少拳脚，只觉得浑上无一不痛。她长这么大，还是一次吃这样的亏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为什么要这样的事？”程灵慧不由有些愤怒。

“无聊啊。”对于程灵慧的愤怒，吴末名表现的犹为开心：“有本事你打我？”

的命，我还真舍不得。你说，咱们玩儿什么好呢？”那人站起来，从阴影里走到了烛光。一乌云锦缎的袍服，脸上着一个狰狞的面。

“你为什么不说话？”吴末名笑着，忽然翻一只手扼住了程灵慧的脖，嘶声叫：“说话，老让你说话。”

程灵慧这时要是能动，一定冲过去暴打他一顿。这家伙也不知什么背景。为非作歹当作戏耍一般。

“那些寻常的玩意儿我都玩腻了呢，你可有什么新鲜的建议？”那人搓着两只手掌，似乎有些烦恼的样。

“那些女孩儿是你抓的？”程灵慧知自己必须说些什么引开吴末名的注意力，直觉告诉她，吴末名真的会扭断自己的手腕。危险的时候尽量保全自己，是人的本能。

程灵慧咬牙，可她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让自己的四肢移动分毫。吴末名看着她狼狈的样得意的笑：“哎呀，我忘了。你是钦差大人。包龙图在世。那是要一心为国为民的。你的龙铡呢？你的虎铡呢？要不要我送你几？”

“啊……你还老的手……”吴末名疯了，他松开掐住程灵慧的手，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程灵慧就是一顿疯狂的拳打脚踢。

程灵慧意识向那双手望去。那是一双寻常男人不会有的手。手掌上的肤很白，手指修长。如果不是这双手实在太大，会让人以为这是闺中少女绣花的芊芊玉手。

吴末名说到兴起手舞足蹈。程灵慧确定，这厮有病，疯病。

吴末名自说自话，忽然脚不稳一跤跌倒。他躺在地上大笑，比那天在叠翠园还要笑得声嘶力竭。不大的石室回着他的笑声，震得人耳鼓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