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瞧你那傻样儿吧。这样的话也信。辈谁知会怎么样呢？”

苏同紧紧握着手中的玉玺，许久才让自己中的怒火平息来：“你起来吧。”

苏同把半个的重量都压在程灵慧肩膀上：“程默之，你要是个男人多好。”他的声音低低的，缓缓的，程灵慧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那本名册上的人程灵慧并不认识，但直觉让她觉得。如果这本名册到了苏同手里，那些人连同他们的家眷都要遭殃。程灵慧说到底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此生所愿也只是奉养母亲，安稳到老。一想到有那么多的人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死去，她就后背发凉，浑难受。

后来，她只想着能奉养母亲，安稳到老就行。

苏同一双黑眸紧盯着程灵慧：“它不是普通的石，是传国玉玺。就算是腥风血雨又怎样，那不正是它的天命所归吗？”

程灵慧站起。

程灵慧默然。她从没想过，如果自己是男人会什么。小时候，她只想和爷爷、、母亲，还有五爷和姊妹们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能不缺吃，不缺穿就行。

再后来，有了常继文，有了之洲，还有小关雎……

苏同问

“你要是个男人就能登庭拜相。我想，你一定会成为一代名相的吧。而我，有了你的辅佐，也将会是千秋明主。咱们君臣携手，指江山，那将是何等恣意？”

要是君不君，臣不臣，民怨沸腾，就算帝王手握玉玺又能怎样？朝代更替难是一块石能决定的？”

“草民不敢。”程灵慧虽然跪，脊背却得笔直。她一儿也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同时，怀中那本名册，她有些不愿意交给苏同了。

苏同把玉玺放到掌心，迎着朝阳反复观看。许久轻叹一声：“或许，你说的不错。我会给这块石找一个好去。让它永远不再卷权利的纷争之中。”说完，将那玉玺仔细的包好。转往回走。背影说不的冷清。

“放肆！”苏同的脸黑的像锅底。程灵慧的一番话，直接把他从兴采烈中打万丈深渊。

或许以后还会有别的家人现，就像陆晓晓。但她的心永远想的只是自己的家庭而已。什么江山，什么将相，对于她来说遥远的就像戏台上的故事。

程灵慧陪着他笑：“是啊，所以，还是活好这一辈吧。”

程灵慧把苏同扶屋里，苏同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程默之，辈你投成男人好不好？”这实在是个幼稚的问题，可苏同问的无比认真。认真程灵慧无法拒绝。

程灵慧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急忙跟过去，扶住他：“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得值吗？这块石上也不知沾惹了多少鲜血。你把它重新带世，不过是让世上又多一个被争夺的东西。石要是有灵，它会怎么想呢？是宁愿沉睡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是卷腥风血雨？”

“好。”

程灵慧回望着苏同：“所谓天命，不过是人加给它的罢了。倘若当初工匠选中的是另一块石，它又算什么呢？说到底还不是‘人心’二字。帝王有帝王之仁心，官员有官员之清心，将士有将士之忠心，百姓有百姓之敬心。这江山还怕它不会万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