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苦走上前：“大人，让属看看。”也不知他从哪里拿一金针，照着那粮商的人中就是一针。那粮商嗓里咕噜一声，缓缓醒来，搂着程灵慧的大就哭上了：“大人啊，你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能活了啊。”

程灵慧摆摆手。邓苦退回一旁。

这，程灵慧可有些大了。她上门耍无赖是为了筹集粮赈灾，可没想闹人命。

“捐？不是借吗？”粮商一气差上不来。

那粮商也是豁去了，哭：“就是砒霜我也吃。”

程灵慧：“当今万岁英明勤勉，察万民。官这个钦差就是替圣上恤民生，上达天听的官职。老人家仁善乡里，合该上奏。说不定圣上还会嘉奖你呢。”

“邓苦……你是邓苦……”粮商望着邓苦跟活见了鬼似得，连哭都忘了。你为何？这邓苦原是个遗腹，就是俗话说的墓生儿。

邓苦笑嘻嘻看着他：“要不要俺给你一剂毒药？无无味，吃去就断气。保没有一儿痛苦。”

以前的人迷信，对于遗腹总是有些忌讳。邓苦家里又穷，母亲把他丢在义庄门自己跟人跑了。邓苦是被义庄看门的老儿捡去养大的。常年累月跟死人打交。后来长大了些，兼卖棺材的生意。很是有些邪门的手段。他在洛河就是阴森诡谲的代名词。他也一般不主动和外人打交。

“告诉皇上啊？”那粮商有些不可置信：“皇上他老人家那么忙，有时间察我等小民？”

那粮商两一翻，真的晕过去了。

官在这里保证，这一万石粮肯定不让你白捐。”

要是别人说送这粮商去死，粮商一定不相信，可从邓苦嘴里说来，就算不信也觉得阴风扑面，诡异的很。好像他上带着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被他缠上，就算不死，后半辈也够晦气的。

邓苦笑：“看你这样有诚意的份上。俺今天就给你个优惠，卖一人的份送全家。也不用劳烦你动手。你先把银付了，俺保送货上门。连你们家鸡、狗都送上一份儿。保你到了那边儿一家人团聚。要是想要俺帮忙收敛，埋葬呢，银另付。”

程灵慧向那粮商：“如此，官就告辞了。老人家的义，官铭记在心。他日回京一定禀明圣上。”

程灵慧一本正经：“官没说借啊。官今日只是来拜访一老人家，希望老人家能为赈灾之事谋划策。是您老人家忧心百姓，要捐一万石粮。官真是激不尽。”

粮商吓得直往后缩，躲到程灵慧后：“不死了，不死了……”看程灵慧的，那就跟见了活神仙一样。能把邓苦收罗在门，这得多大的能耐？

粮商一听，还有这好事？要是能得万岁爷一句赏，那可是光宗耀祖的无上荣耀。也不知他是被程灵慧气着了，还是被邓苦给膈应着了。脑袋一：“要是万岁爷都能知小民周济乡里的事，那一万石粮算个啥？我再加一万。明天就给你送到县衙。”

那主薄也是个机灵人儿，一边儿记，一边儿还声念：“洛河县

“你到底还死不死？”邓苦依然笑嘻嘻的。他天生娃娃脸，不笑也和笑差不多。

“这让官说什么好呢。”程灵慧手一挥，吩咐随的主薄：“快给老人家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