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一惊，挣脱开来：“太请自重。”

苏同显然没想到程灵慧会忽然跪倒在自己脚。他一时愣住，俯看着程灵慧一黑云般的墨发。许久：“你真要愿意这样和我相，我也认了。平吧。”说到后来，声音已冷。

苏同的那几个长随听见这样的开场白，一个个面容搐。这哪里是巧，分明就是太殿有意在这里等着拦截人家。太殿秘密把京城各个路都封锁了，除非程灵慧会飞天遁地，要不然一定会跟太遇上。

苏同：“我已经不是那

程灵慧跪在地上：“草民不敢。”

苏同起走到程灵慧后，伸手将她圈住。

程灵慧低：“不是那样的。”

“你到底在躲我什么？”苏同的表很平静，可语气中有压抑的怒火：“我哪不如常继文？让你这么避之不及？别忘了，你先是我的。我放开手，就是让人糟蹋你的吗？”

程灵慧愣住。自己对常继文到底是什么样的，她还真的没有想过。

一杯茶喝完，程灵慧起：“俺该走了。要不然天晚了会错过宿。”

有人给程灵慧倒了一杯茶。程灵慧捧在手里慢慢的喝着。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开，长亭外只闻细微风声。

苏同近一步，程灵慧就又后退一步，颤抖：“你别过来，俺怕俺会不住自己的脚。”

苏同歪着：“好啊，正好咱们当年那个赌约还没有完结。”他一副轻松的样，程灵慧却能察觉到他上若有若无的威压。这是成为一个帝王必然会有的气势。苏同显然正在越来越接近那个世间最的位置。

苏同懒懒靠在椅上，神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杯：“你还想往哪里走？我放开手一回了，难还会放手第二次？你莫非忘了。我说过，如果再次相遇，你还是一个人就跟了我吧。”

苏同冷哼一声：“你还知我是太？”

巧的。”

程灵慧垂眸：“俺已经嫁人了。”

苏同忽然笑了，怒火一瞬间烟消云散：“看吧，在你心里，常继文永远是你夫。你其实并不他。”

程灵慧往后退了一步。在她心里，苏同还是那个十里铺皱着眉嫌弃她脏的小孩儿，还是那个守着山林宝库差儿把自己饿死的少年。

程灵慧：“他没有对俺不好。一切都是俺的错。那陆小是俺招惹的，不关夫的事。”

“草民该死，不该冲撞贵人。”程灵慧退无可退，双膝一跪倒在地。她忽然就想起大雪封路的十里铺，一屋老少爷们儿被关在屋里，断粮断，就因为怕那些草民村汉冲撞了贵人。她是草民，苏同是贵人。两人之间从生就注定横隔着一天堑绝途。

那时候苏侯爷还是被‘放’的侯爷，苏同不过是侯府的公。这样的份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更何况苏同现在贵为太，那就是将来的九五至尊。程灵慧再怎么胆大包天，也是个乡小人家长大的孩。她凭什么敢和苏同对抗？

“我知。”苏同直起，望着程灵慧：“嫁给了常继文是不是？可他现在已经把你休了。”他越来越像苏侯爷，尤其是那双睛，黑得好像没有星光的黑夜里的苍穹，让被他注视的人莫名觉得自己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