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父皇一开始并不知你是女儿家。他很早就见过你的文章。那晚看见你女的打扮其实很生气。以为你像有些寒门弟那样，为了名利走歪门邪。可他又欣赏你的才华，才有了那场策论的考校。

苏同：“你想让我怎样？”

程灵慧：“你是他的妻，他有那么多女人，你心里就一儿都不难过？”

程灵慧：“俺想回家。”

苏同连连后退，一直靠到燃着红烛的桌案。说：“程默之，我不会放你走的。”说完打开门仓皇走了。

程灵慧目中有泪，红着眶：“那俺还有什么是能让你的呢？”

太妃笑：“多一个妹妹帮我照顾太，我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难过？这女人啊，

程灵慧扑太妃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太妃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住。说：“说起来，你和太也是命中注定。当年在十里铺，太最孤独、苦闷的时候遇见你。是他的福气，又何尝不是冥冥中注定？还有那次太落难，怎么就没遇上别人，偏偏遇上了你？我爹那么多学生，怎么就偏你的手稿被太看到？”

程灵慧知，这个素未谋面的太妃师之所以这么纡尊降贵的来劝说自己，完全是因为苏同的缘故。但她还是忍不住动。多少年了，无论遇见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抗。从来没有人说过要给自己撑腰的话。

差儿要了自己半条命的文章。她所有能用的心智都用在了那三篇文章上。

程灵慧转目看向太妃端庄丽的脸，问：“你心里不难受吗？怎么还笑得来？”

程灵慧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

程灵慧有些回不过神来。太妃明黄的影已经走了来。看见呆滞的程灵慧，抬手示意人退。拉住程灵慧的手，坐在了程灵慧边。有些疼惜的望着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成这个样？”

程灵慧坐在床上，哭了一夜。有人走来，说：“姑娘，太妃娘娘来了。”

程灵慧望着太妃。太妃拍着她的手，撅起红的唇半嗔：“你都不知太和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我心里都要嫉妒死了。怎么那么多恰好就都让你占去了呢？”

太妃：“师愚笨，不知师妹问得什么。难不成谁了让师妹不兴的事？告诉师，师给你撑腰。”

苏同一愣，他第一次见程灵慧泪。心里像被谁狠狠打了一拳似得。说：“你这样跟了我，觉得委屈了吗？”

苏同后退了一步：“不可能。了东，你就是我的。”

太妃叹了一气，有些无奈，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啊，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太昨晚喝得醉醺醺的，今早带着一酒气上朝。少不得挨父皇一顿骂。你在这里失魂落魄的，没得让人看着揪心。告诉师，你和太昨晚吵架了？”

如果你是男儿，父皇最多打你几板。放你个县令是跑不了的。以你的能力，升迁也是指日可待。可惜……”

“可惜俺不是男人。”程灵慧闭上睛，两行清泪顺着角。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上学。如果不上学就不会遇见秀雯，就不会写什么文章。就不会有今天的困局。

程灵慧了鼻：“俺不能委屈吗？”她从来不是母亲，把什么苦都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