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早上就知，怎么不去买？”

母亲吓坏了，浑颤抖着哭：“俺没有……俺没有……”

程灵慧心里那个难过，面上反而笑了：“常言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亡，不得不亡。父亲说俺什么俺自然不敢有半儿不满。可话说回来，杀人不过地。爹，俺娘到底了什么惹着你了。咱总要说明白。都是一家人，免得生了嫌隙。”

程灵慧：“不是小咋了

程灵慧一把抱住母亲，望着父亲：“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样呼天动地的怕街坊邻居不来看笑话吗？”

二娘语，转而向父亲：“你看看三慧，怎么和我说话的？我好歹也是她长辈。”

母亲嗫嚅：“俺没有……”声音小的完全被二娘的哭声盖住。

程灵慧：“你看俺娘这个样，还说得了话吗？”说着把目光转向二娘：“要不，二娘你替俺娘说说？”

父亲怒气未消：“你们娘儿俩没一个好东西。”

父亲气坏了，指着母亲骂：“李氏，俺咋不知你这么小心儿，这么容不人呢？是不是俺绝了后你才称心？”

二娘：“大了什么事，我怎么知？”

折腾了一个晚上，母亲的烧才退了。程灵慧看着母亲昏睡中的憔悴容颜，顿时生心灰意冷之。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母亲好就行。

六爷：“可惜你不是个小。你真是个小，这分家的事也好说。”

“俺。”程灵慧毫不犹豫。

“爹。”程灵慧等得就是这话，说：“您现在回来了，合该您当家。再不济还有俺弟呢。轮得着俺一个大姑娘家抛面的去买东西？”

缺油少盐的饭只吃了两顿，那屁孩就不了。吵着要回家，要吃肉。这慌了，使尽浑解数哄那孩。父亲也怒了，走到灶房就呵斥母亲：“你怎么饭得？”

第36章、分家

程灵慧：“俺娘早上告诉俺油盐酱醋全用完了。俺忘了告诉父亲你了。这也值得着急？”

父亲又要呵斥程灵慧，程灵慧抬手：“慢着。”看向父亲：“爹，俺就在这儿呢，也跑不了。你什么时候想打想骂那都现成的很。还是先说说俺娘怎么惹着你了吧。”

父亲憋了一，喝：“问你娘。”

程灵慧笑：“这可有意思了。你连俺娘了什么都不知，怎么知俺娘看见你心里不好受的？”

二娘跟着假惺惺的一边儿拉父亲，一边儿哭：“我知乍看到我，心里不好受。过几天也就好了。你这样让我们姊妹俩以后怎么？”

“分家？”村长六爷看着坐在小板凳的程灵慧，睛瞪得跟铃铛似得，连连摇：“不成，不成，程家庄从古至今没有这规矩。你和你爹都还在，你娘也没有个儿。这要分了家，以后你娘老了谁？”

父亲一向嫌弃程灵慧不像个姑娘样。顿时被程灵慧问的语。瞪了程灵慧一，转走了。程灵慧抱着母亲安：“没事，没事，有俺呢。”好一会儿母亲才不颤抖了。但是，到了晚上就发起烧。程灵慧也顾不上跟父亲和二娘较劲了。披上衣服就去找村儿里的赤脚医生。

父亲唬着脸：“那饭菜你没吃吗？缺油少盐的是准备喂猪吗？咱家就穷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