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大包小包往回赶，一夜没睡也不觉得渴睡。刚村儿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等到了自家门前，天已经半晌午了，家里大门却还紧闭着。顿时心里就紧张起来。一步就上了台阶，用力拍门：“爷，俺回来了。”

爷爷说：“没有。”

严老儿也‘呵呵’笑：“有老哥这句话，俺不放心也得放心呐。”看程灵慧的神仍旧冰冷。

程灵慧：“五爷，俺再也不问了。咱只赚钱，过咱自己的日。”

五爷屈起指和中指在程灵慧上敲了一记，笑：“你个鬼丫。”

傲：“不是俺老五的，还能是你的？”

五爷叹气，答非所问：“五爷后悔了，不该把你带到这条儿上。”

程灵慧：“有啥后悔的？人这一辈，怎么都是个活。哪条路不是一样走？”

五爷瞪：“吃啥？啥也没有五谷杂粮养人。俺啥也不想吃，就喜糠菜饼就凉。”

只听院里爷爷的声音：“来了。别拍了。”

程灵慧不是傻，自然听得他话里有话。等严老儿带着那一推车的盐走了。程灵慧完全没了赚到钱的兴劲儿。问：“五爷，那老儿到底是什么人？”

程灵慧知这是五爷怕自己乱花钱，说：“得了吧你，糠菜还留着喂猪呢。没有给你吃得。”

五爷：“这才对。”

程灵慧立刻就把所有的钱揣怀里：“让让你，你还当真了？”

五爷把钱推回去：“俺一个土埋脖的老，要钱什么？咋？五爷以后不能动了，你不五爷？”

严老儿往自己脖上比划一：“咱这买卖那可是提着脑袋赚钱。你带个小孩，万一有个万一，还不把咱们几个全搭去？上的事五爷也不是不知。”语气已经冰冷起来。

程灵慧的心这才放些。爷爷给开了门，让她来后又急忙把们关上。仿佛怕什么东西来似得。程灵慧问：“家里事了？”

五爷听了，反而笑了：“你只把心放肚里。俺以人担保。俺这个孙保险比你那些儿孙稳妥。”

爷孙俩回到西场屋。程灵慧把赚来的钱分成两份，多的推给五爷：“爷，这是你的。”

五爷：“妮儿啊，你还小。不知啥叫不由己。五爷还是那句话，虽然上了这条路，可咱只为求财。旁的事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啥也别问。”

五爷就不兴了：“咋？半辈的交你信不过俺？”

严老儿眯着打量程灵慧：“老哥，不是俺说你。这买卖不该带个小孩。”

爷孙俩说了一会儿话，程灵慧从某西回来一路吊着的心才掉腔里。看天也快亮了。她告别了五爷往转城去了。到了转城，天刚放亮。等了一会儿城门才开。

程灵慧去馄饨担上喝了一碗馄饨，吃了两油条。这才去药房给母亲抓了药。经过布店，给俩妹各扯了几尺花布。到熟肉铺买了两份猪肉，还到旁边买了两坛酒。爷爷一份儿，五爷一份儿。

程灵慧：“你想吃啥？天亮了俺去转城给俺娘拿药，顺便给你买。”

程灵慧把手里东西往地上一扔首先就往上房跑。看见好好的坐在炕上合线

却明显心事重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