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笑：“你也就房檐的家雀儿，没见过世面。天底好闺女多了去了。你妹再好那也和咱老程家没缘分。”

五爷笑：“这才是爷爷的好孙。程家枪村里人都认识，在家没法学。正好来了，俺顺便教教你。你也不用太刻苦，随便学学就行。等回去了，找机会跟大栓过过招。看是你爷爷的徒弟厉害呢，还是你五爷的徒弟本事。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说是俺教的。”

程灵慧不悦：“怎么又说这个？俺生成什么样是自己说了算的吗？”

孙兴隆不信，缠着程灵慧问：“是哪家闺女？真比俺妹好？”

五爷没好气：“鬼丫，猜来了还问。你学不学吧？”

孙兴隆把给程灵慧说亲的事一遍。五爷一本正经：“你倒是好光。俺这个孙是很好的。”

孙兴隆不死心：“上次咋没听三慧说呢？别是您老人家骗俺。那谁家闺女能有俺妹好？”

五爷摇：“不能说。”

孙兴隆：“这不还没顾上想吗？”

让俺师傅那儿玩意儿没个后继之人。你可记住了，除非命攸关，要不然可不能往外。”

“那你就是个傻。”五爷：“功夫学来就是保命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该还要的。”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到了十里铺，照旧在孙家店房歇了一晚。孙兴隆又乘他娘不注意跑过来，问：“俺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好没有？”

五爷：“你别不兴。五爷说的是实话。你要是个小，咱老程家祖传的那儿玩意儿一定能发扬光大了。”

“你不知咱老程家祖传的玩意儿是什么吧？”五爷望着程灵慧，见她一副不兴趣的样，有些失望。顿了顿：“告诉你吧。咱老程家祖传的回手枪那可是一绝。你小时候见过你爷爷抡扁担吧？那就是练枪法呢。你爷爷是咱老程家枪法最好的一个。你爹在年轻一辈儿里也还算尖儿，可要和你爷爷比那可差远了。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场上碾麦的，一枪就挑起老。让它往哪儿落就往哪儿落。四里八乡没有敌手。俺那时候最不服气的就是你爷。”

程灵慧轻嗤一声：“不说算了，俺还不稀罕听呢。”

“还不是因为你家净丫片？”五爷说到此，有些气不平：“要俺说，你爷就是老古板。丫怎么了？你一个三慧可比好几个大栓都。”

程灵慧不知该怎么回答。

程灵慧：“那为啥从没听俺爷提过嘞？”

“想说什么你就说。”

程灵慧瞪了五爷一。五爷跟没看见一样，接着：“可惜，你这个亲提晚了。三慧已经有人了。”程灵慧闻言，暗自松了一气。

程灵慧这才想起他给自己提亲的事。反问：“俺跟你说的事呢？”

过了一会儿，五爷忽然叹息：“你要是个小多好。”

程灵慧有些琢磨味儿来了，笑：“五爷，你到底想说啥？”

程灵慧连忙：“学。只要是五爷教的，俺一定学。”

程灵慧笑：“知了。”

程灵慧：“俺死也不，行了吧？”

程灵慧好奇：“五爷，跟咱说说你师傅呗？”

五爷两手抄在袖筒里，凑过来问：“啥事？”在外人面前，他习惯隐藏自己残废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