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什么？”

五爷：“告诉你，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程灵慧拽过些草叶，小心的把那些火星引燃。在苏同面前晃了晃问：“学会了吗？”

程灵慧一拍膛：“俺是啥样人，五爷还不清

程灵慧把烧着的火苗丢到地上，抬脚毫不犹豫的踩灭。说：“俺走了。今天俺没有遇见你，你也没有遇见俺。”说完也不回的离开了。

程灵慧摇：“不知。毕竟俺不是你。不过，为朋友。俺觉得俺有必要教你儿饿不死的本事。”

爷爷也上愁：“这拉脚的活计看来也不成了。”

因为打仗，沿途盘查比往日严谨的多。尤其是某西地界，朝廷的哨卡变本加厉的勒索来往商旅的财。等到了运城卸车的时候，有些瓷路上损坏多一些的不但挣不到脚钱还要倒贴过路费。程灵慧和爷爷这车，也只能勉保本。爷孙俩一筹莫展，可还得着装了盐往回走。

程灵慧：“升火。”

车队里属爷爷年纪大。众人免不了来找爷爷讨主意。爷爷想了想，除了贿赂那领兵的将官也没有别的法。可大家都是穷苦的脚夫，哪里有多少银钱。最后，多方打听。得知那将官十分好。众人凑钱，买了个同样穷苦人家的女孩儿送给那将官。这才得以脱。

程灵慧回到车队聚集的地方，若无其事的吃了儿东西。然后和车队里的年轻人轮守夜。次日一早启程时，她特意到溪边看了看。苏同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找了截枯的木，又削了一木棍。把木棍的一端削尖。用双手在枯的木上钻了两，觉得太慢。一看见苏同束甲的绳。不由分说将绳解，缠在木棍上。一脚踩住木棍一端，让它保持在枯木上直立。双手交错拉动绳。不一会儿那木棍端就飘起烟雾。又过了一会儿，见着发火星。通红的火星儿在夜中分外耀。

五爷看着她掉泪，沉默了很久：“五爷倒是有条路，又怕将来你怨我。”

到开州卸了车，算了账。这一趟非但没挣钱还搭去几吊。众人愁眉苦脸的各自散去。程灵慧想起家中生病的母亲，心里也没有主意。

这回程的路上，气氛就完全不似来时那样松快。程灵慧每每想起那被家人卖掉的女孩儿，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几年前十里铺上吊的女。心里比别人更加难受。

爷孙俩回到家。程灵慧怕和母亲担心，还要打起笑脸来，告诉她们这趟怎么顺利，挣了多少钱。等去五爷那里时，泪就忍不住往掉。

谁知到了关，整个车队的都被朝廷的兵扣住。明面上说，因为定边候谋反，所有往沧州府方向的资全不许通行。实际上，谁心里也明白。不过是找个名目要钱罢了。天知开州府和沧州府有什么关系？

爷爷老了，父亲不在家。一大家的生计都靠在只有十五岁的她肩上。如今连拉脚也不成了。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苏同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着了。”

苏同。

苏同坐在黑暗里，望着不远渐次升起的火堆，听着隐约传来的说话声。向自己挥了挥拳，低声：“苏同，你一定行。”

程灵慧把泪一：“您说，就是割俺的肉都行。”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