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看她的疑问，从炕里掏一个包袱。层层打开一绳鞭。

何为绳鞭？

程灵慧一看见那绳鞭，中就忍不住心澎湃。一把将鞭柄握在手里。手微凉温，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成。

程家庄一带，农闲时青壮大多以拉脚为业。又因为距离姑苏书院不远，所以崇文尚武之风甚。有条件的家庭，几乎哪个小都上过两年学堂。而说起习武，家家的男孩只有手低之分，没有哪个不会的。程灵慧自幼在村里撒着儿的疯玩儿，对于站桩、扎步丝毫不觉得陌生。她只是奇怪，这有什么好练的。

普通的鞭四五尺长，绳鞭足有一两丈长。一般人想挥动起来都难。五爷这条绳鞭，鞭柄有一尺长短。乌黑光，泛着暗光。鞭用筋绞着金丝拧成，柔韧又结实。鞭梢上还缀着一把三寸长，寒光闪闪的短刃。光看就知这短刃一定锋利无比。

常继文说来也是重重义的人。除了他京赶考那年没在家，逢年过节必然要到程灵慧家送节礼的。因为大没有正式过门儿，就让姊妹几个随着程灵慧喊‘哥’。几年来，彼此已经十分熟稔了。

转城古时候是个县城，后来有了沙溪县后，县衙就搬到沙溪城去了。城里由乡绅照着。丁家就是转城的乡绅之首。很是有钱有势。寻常人家的姑娘能嫁给他们家的事才都觉得脸上光彩，更别说嫁到他们家正经的姨。当然，这和隔姑娘嫁到常家正少还是有差距的。

那一天，他去书院找

程灵慧抬：“谁怕谁是小狗儿。”

可架不住隔家的姑娘福薄。嫁到常家三年五载，也没留个一儿半女就病死了。这家人本来想把自家姑娘说给常三少填房的。可常三少如今和往日又不同了。他如今是正经的举人老爷，见县官都不用磕的。虽说，京赶考没中，谁知一次中不中嘞。因为这，那常老爷就不肯轻易的给他说亲了。

年前二说了婆家，看好的日就在今年八月初。说来也巧，二的婆家是陈家村的。和嫁给常继文的姑娘的娘家是本家，还是近邻。这家人三个儿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开儿的时候嫁给转城丁家了三房姨。

五爷笑眯眯的看着她，说：“这条鞭是俺师傅传给俺的。现在认识它的人可是不多了。不过，你要是想驾驭它，至少还得练三年的基本功。你怕不怕苦？”

五爷：“君一言快一鞭。五爷就相信你。不过，这鞭得到了你师的时候才能给你。”说着，也不程灵慧祈求的目光，把那鞭又收了回去。自此，程灵慧练功十分刻苦。等她十三岁时，胳膊上绑着重沙袋，翻山越岭跟玩儿似得。当然这是后话。

但是，直到程灵慧不上学了，他才知程灵慧是个姑娘。

这个节家里的气氛比往年沉闷许多。程灵慧也没什么心到去玩。就整天长在五爷的场屋里。这才知五爷要教自己的本事原来就是站桩，扎步。

时光如梭。转程灵慧十五岁了。去年就不去上学了。一是因为她长大了，整天混在男学生中间总是不好。二是山长也没什么教她了。她一个姑娘家也考不了功名，白白浪费光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