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因为这个？”

她愣了愣，某种说不清不明的念飘忽而过，随即摆摆手，“不必不必，沈先生好意我心领了。”

“沈校长只会‘嗯’字么？”她显然不信。

真是世更迭，人心不古，从前的沈琇何曾会有此等行径？

她诧异了，“那……我可以叫小音一起么？”

“我？”

云知愣了一，她没告诉过小音她为此而困扰，他是怎么知的？

“还有什么顾虑，不妨一并说。”他说。

“比起听别人讲题，你能把题给别人讲明白了，才能算是真正会贯通。”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名额？”她看向他：“难不成真的被我的文章打动了？”

“嗯。”

她起，刚要请辞，走到门边才想起来问：“你那个飞机，是怎么到能正好飞到我阳台上的？”

或许，就这样平平常常的，习惯了师与生的份，不失为一种放的方式？

“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他没注意自己端错了杯，“举手之劳。”

什么叫补课才教，这岂非是一种变相的利诱？

其实她能察觉到近来学习的瓶颈，沈一拂的能力自然也是比外边的人，只是……

好像不能。

她回神，不大自在笑一声：“校长您‘日理万机’，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么。”

云知心想：小七那儿……要是知她奔到沈一拂这儿来，那后果……

得到这个答案后，云知倒也并不到多么沮丧——事实上，她近来看到沈一拂，已经不太容易产生什么黯然伤怀的绪了，过去的事偶然想起，也不是最初那般意难平。

皆因当初对自己许诺过，要将过去忘个净，如果他不是沪澄的校长、没有住在对面，亦或者对自己再冷漠一，也许能办到的；可此刻，她扪心自问，他就这么隔三差五晃啊晃的，她真能把他当成普通的路人甲么？

云知本是想着拒绝，可一想到那句“是因为值得”，又难免动容，于是想：如果他真的能把我教好，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他没深究，只：“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再去你家一次家访。至少，应该让他们明白，你能赢得这次机会，是因为值得。”

沈校长平静：“来找我补课的话，我就教你。”

她睨过去，“我就是好奇，沈先生何故如此心，非要给我开小灶不可？我呢，学得快学得慢，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迎上她的目光，“你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参加文章比赛？”

“我家教那儿都预付了一个月的薪了……”

“……这有什么的，那么多人都参与了，试试呗。”她意识别开。

本来是没好决心的。好巧不巧，庄先生有事要回老家半个月，而她半个月后就

“你以为我会收钱么？”

回到林公馆，在屋里扒拉了好一会儿木飞机，越想，越觉得不对。

“暂时不便让人知我住在这里。”沈一拂说：“我可以了解一她的学习况，之后，由你来辅导她。”

沈一拂：“听说给名额的事给你造成了困扰，我总不能任凭别人说我看走了罢？”

“嗯。”

自己唐突吓着了她，又咳了一声：“我辅导，总比外边随便请的什么人更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