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翻着那份资料。他记得那时候和自己谈话的多半都是秋，白夕偶尔才会现。回忆着，庄寿安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页的对话记录上。

秋摇，“不是。”她说着再次闭上，稍稍用力地眨了眨，终于让昏睡的大脑变得清醒，“我怎么会在这里？”

庄教授的话说得委婉却也将意思表达的清楚，简然没有声，而是静静地走到沙发前，蹲，小心翼翼地抱起沙发上睡着的那个人，慢慢地走了去。

“庄教授打电话给我，说让我来接你，”简然说。

“怪我那时候的注意力都在白夕的双重人格上，竟然没有考虑她还会有其他的人格现，”庄寿安后悔地说，皱褶的手紧着资料的纸，胳膊也因为用力而抖了起来，“老伙计。”

邹文自己说她是一年左右的时间现的。那么老伙计呢？她能称呼白夕老伙计，难说认识很久了？庄寿安想着，看着睡的安稳的女孩，叹了气，“我还是希望你是秋。”说着，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简然的号码，“喂？简然吗？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秋在我这里，她睡着了。你带她回去吧。”挂了电话，庄寿安走向书房，蹲，转开了保险柜。

打开门，庄寿安看见简然，了，“来吧，她在里面。”

“庄教授？”听到简然的话，秋想起来自己原先是让庄教授眠自己，引那个人的

是。

车经过红绿灯的停顿让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嗯？”她呢喃一句，想要翻个的时候才发现一安全带阻拦了自己的动作。秋了睛，这才看清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庄寿安的家里，她侧过脸，看着开车的男人，“简然？”

“叮咚――”一声门铃声传来，打断了庄寿安的思路。

“简然，你她吗？”庄教授轻声问一句，话刚问来，早已猜到简然答案的庄教授便接自己的话，说：“如果你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替她选择。”

你撕了自己的作业，是吗？

为什么？

庄寿安相信每一个人格都有他存在的理由，他想着“秋”是因为白夕的对于真正秋的愧疚而产生的人格，那么邹文和老伙计又是为什么现的呢？

，她的主人格毫无疑问是白夕，次人格是秋，邹文还有邹文中的那个老伙计。

简然的动作仔细微，每一次的落脚都轻的无声，生怕会不小心吵醒了怀中睡着的秋。坐车里，看着蜷靠着椅睡着的秋，想着庄教授的话，简然浅一气，没有说什么，发动了车。

空的柜里，静静躺着的是一叠资料。庄寿安拿，看着资料封面的名字：“白夕”。

“醒了？”听见秋的声音，开车的简然嘴角微微一笑，应的温柔：“我吵醒你了？”

简单的对话，当年庄寿安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不过是白夕的小脾气罢了。可是现在结合秋与邹文的话来想，庄寿安这才发现也许那时候和自己说这些的本就不是白夕，而是那个所谓的老伙计。

走客厅，简然看着沙发上睡着的秋。

因为妈妈说如果不想写，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