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的灯“呼”地闪一如闪电的亮光，昙花一现后伴随着一声如同塑料小泡被爆的“呲”一声，再次回归黑暗。

盯看着手机久久，白夕才接起了电话，“喂？”

这灯用的是二极，并非能和自己换个灯泡一样容易，看来要打电话喊人来修了。白夕想着叹气，正准备拨通手机时忽然反应过来，“今天周日，修理工班早。”

“不没有资格说对不起，”白叶憔悴的一声歉意没有能让白夕选择原谅，她了鼻，说：“爸，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见妈的？是你送妈妈去疗养院的时候？还是事的那一晚？还是葬礼的时候！”白夕的声音接近野兽的咆哮，带着风瑟的沙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一次没有去看过妈妈！”

“白叶，你不应该这样和她说的，”一旁目睹了这父女俩吵架的孙永秀叹了一气，放手中正在织的衣，说：“夕夕还是孩。”

“夕夕，”电话那的白叶声音听起来浑浊而沧桑，“对不起。”

。窗外的天渐渐变得昏暗，室的光线也让人不太能看清。摸着墙，白夕一灯的开关。

手机铃声响起，白夕看一荧幕上显示的“爸爸”两个字，心尖颤抖地好像地动山摇一样。

白夕被惊了一，她开合开合地几次动开关，然而都不见灯再亮起。

一直等到白夕的宣结束，白叶才缓缓开，“夕夕……爸知这次的事是爸爸的不对，对不起。可是爸有自己的苦衷，爸和你妈的事比你想的复杂。”

泪恨交杂中，白夕听了白叶的意思，她哽咽两，问：“爸，你是在说，你想要和妈离婚？”

“夕夕，”电话那的白叶深深一，再叹来，沉默阵阵，终开说：“夕夕，你应该知从前我和你妈妈一直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你们还太小了，爸爸妈妈不希望给你们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一个不幸福的童年。”

白叶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夕便掐断了通话的键，狠狠地将手机扔了去，砸在地上。

“咚”一声，白夕好像孩一样发脾气地一踹茶几，径直向卧室走去，重重地将自己砸床上。

“复杂”白叶的话让白夕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然而笑颜的苍白丝毫没有力气，“有什么复杂的？”

“如果我不说，她又怎么能理解，”白叶叹

“唉！”白夕沉重地叹气一声，一手带着绪的宣地重重拍在墙上，“只能明天打电话了。”

“怎么又坏了，”本就心绪难宁的白夕皱眉撇嘴，抬看向天花板的灯。

没有客厅的灯，只能靠着厨房的灯散发的微弱光辉照亮客厅的沉暗的阴冷。白夕倒一杯，正想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脑，然而暗如黑夜的环境着实让她心烦气躁地难以平静。

“叮叮叮……”

电话那的白叶听见那一声冷酷无的挂断声，依旧唤了两声，“夕夕？夕夕？”然而，所能听见的不过是“嘟――嘟――”的声音。

听见“离婚”两字，电话的听筒中传来一阵沉重的叹息声，“唉――夕夕，爸爸就算和你妈妈离婚了，也会支付她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