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路的心疼了一，说：“别这样，顾老师，你这样，我真的好累。”

然而，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划开了一缺，越扯越大，怎么都止不住。

顾言行看着她，沉默半晌，说：“如果你真的累了，我不留你。但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

“哦……”

“嗯……”程北路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比方。比如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就是从一座山走到另一座山，两座山的中间是万丈深渊。那么，你走得路就是一座固的桥，而我走的路就是一条钢丝。你每天思考的事是如何走得更快、走得更远，永远都不用考虑什么生命安全问题。而我每天想的事就是如何走稳，因为我一不留神就会掉万丈深渊，摔得粉碎骨。所以，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该在一起的，不是吗？”

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程北路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喝去，觉清醒了许多。

“我睡着了，刚起床。”程北路哑着嗓，无力地回答。

顾言行明白，自己这次也许真的留不住她了。

顾言行站起来，紧走几步，拉住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罗恩问。

她回电话给罗恩，不到两秒钟电话就接通了，然后看到了罗恩怒气冲冲的脸。

她晕脑胀地撑着坐起来，两条胳膊不住地抖着，不听使唤，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程北路突然觉得好怕，她害怕顾言行先说再见。

“时吃饭，不要伤害自己。”

“你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

“卧槽！”程北路瞬间睁大睛，“你怎么知的？！你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嗯。”

程北路起，别说：“就这样吧，我走了。”

“那……我走了，顾老师。”程北路说。

“……”

等她再醒来时已是晌午――她完地错过了英语课。

听了程北路的话，顾言行就好像被人扼住脖颈一般，他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没错。

“为什么跟顾言行分手？”

程北路回到家，吞了两粒药后昏睡过去。

“别再说了，顾老师。”她看着他，神有些伤，却决。

“到底为什么分手？”罗恩

“那当然，你忘了我是学什么专业的了吗？”罗恩说，“我可是学狗仔专业的！”

漫长的沉默，如同世界上所有的离别一样，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新意，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痛。

她无打采地眯起睛看了一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罗恩打来的。

“我会的。”

“不是他主动告诉我的，”罗恩说，“我今天给他发消息，想问问你的况，然后他告诉我说你们分手了。”

程北路“噗嗤”笑了来，问：“顾言行告诉你的？”

程北路了，转离开，她竭尽全力地把每一步都走得平稳，她努力平静的样，因为她知，顾言行在看着她。

“北路。”顾言行说，“别这么草率，再考虑一，好吗？”

“……”

顾言行看着她，底满是不舍，他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来，过了许久，缓缓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