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是认真的吗?”
“老顾……什么事?”陈医生语气明快,“哦,要问女朋友的事吧?”
“嗯,商量好了告诉我,我给你们安排。”
“好。”
顾言行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助,前的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她就像一只蝴蝶一样,一转
就会从自己的
边飞走,又像一缕烟,一瞬间就消失在无际的沧海。
“你去照照镜,看看自己的表
就知
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程北路其实已经猜了他要说什么,还是装作不知
地问:“陈医生说什么?”
顾言行刚想挂电话,听见陈医生说:“老顾。”
“哦。”程北路垂睛,冷静地
了
,“他是不是说我的病
很严重?
程北路痛哭着,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哀求说:“顾老师,求求你,放弃我,让我死吧……让我自生自灭吧……”
“嗯?”
路难以置信地看着墙角许久,终于相信了。
“你别担心,”陈医生说,“这种治疗没有危险的。”
“嗯……”顾言行说,“她最近况好像不太好。”
“好。”
“住院治疗都些什么?”
顾言行愣了愣,他不知电休克治疗是什么,只是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有些骇人。
“他说建议你住院治疗一段时间。”顾言行小心翼翼地说。
顾言行心如刀绞,除了抱紧她,他什么都不了。
顾言行坐到程北路的边,犹豫了一
,说:“我今天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
“要不然让她住院治疗吧。”
“我知,我想好了。”
陈医生的语气沉来,说:“看来她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晚上,顾言行回家后没有门,而是在自家楼
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拨通了陈医生的电话。
顾言行明显有心事,一脸忧心忡忡的。
他看了一程北路,像是
言又止,什么都没说地脱掉外套。
她的脸上带着疲倦,却还是满面笑容地看着他,就好像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程北路心有余悸地息着,她看了看顾言行,然后如释重负地哭了
来,先是低声
泣,接着是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没什么,只是问问。”陈医生说,“你可要想好啊,跟抑郁症患者在一起会很辛苦的,不是普通的辛苦,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那种辛苦。”
挂掉电话,顾言行在楼默默站了好久,他不知
该如何劝说程北路住院治疗。
夜很静,她的哭声像一把把利剑一样刺在顾言行的心上。
“那……我和她商量一吧。”
顾言行门的时候,程北路正
在沙发上看电视。
“是。”顾言行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言行把程北路最近接连现幻觉的事
告诉陈医生。
那真的是她的幻觉。
陈医生笑了,说:“我知你的
格,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劝你了。什么时候来医院,提前跟我说一声。”
早上,顾言行起床时,程北路已准备好早餐。
程北路一看透,问:“顾老师,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就是电休克治疗。”
“嗯。”顾言行说,“你怎么知?”
“有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