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恩了，笑着说。

“顾老师，我跟你说件事吧。”罗恩说，“北路刚刚收到相机的时候，曾经问过我，问我要不要把相机还给你。当时我跟她说，如果她不喜你，就还给你，这样就两清了，如果喜你，就还给你，这样你就会觉得亏欠她。”罗恩顿了顿，说，“看来……她喜你。”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罗恩觉后一暗，她回，原来是小区对面的商场关门了。罗恩看了看手表，原来已经十钟了。

“她……”顾言行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自杀。”

“罗恩。”

罗恩转过。

“程北路本来告诉我，她生病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但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毕竟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顾言行说，“你知也好，可以多一个人帮她分担。”

“你不用自责，”顾言行说，“程北路跟我说过，如果没有你，她肯定早就撑不去了。”

“是。”

“她生病多久了？”罗恩问。

两人别后，罗恩刚走几步，听见顾言行叫她。

“也好。”

“六年了。”

“不了，我一个人慢慢走回去就好，好久没回国了，想好好看看这里。”

“我说我喜她。”顾言行说。

“嗯？”

“嗯。”

“那就这样吧，再见，顾老师。”

“顾老师，你喜北路吗？”罗恩问。

“六年？那就是说她一的时候……就已经病了？”罗恩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愕，转而沉痛地低，用手捂住脸，“她竟然已经病了这么久了，我竟然都没有好好关心过她。”

“没问题。”罗恩说。

“再见。”

“顾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回医院陪陪北路，你也回去吧。”罗恩说，“我这次回来没来得及请假，是偷偷从学校溜来的，所以明天得赶紧回去了。”

“好，”顾言行说，“我送你吧？”

“……对，”顾言行说，“她不是去旅行。”

“嗯。”

“北路前一段时间无缘无故失踪，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跟我说她是去旅行，鬼才信呢……”罗恩犹豫了一，问，“她本不是去旅行，对吗？顾老师。”

我一直希望她自己跟我说来，但她始终什么都没说。我也不敢问她，因为我了解她，她是一个自尊心特别的人，她肯定不愿意承认自己生病了。”

顾言行转上楼，不到两分钟，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盒。

他把盒递给罗恩：“这是我欠她的，但她不肯收，你帮我给她，好吗？”

“你说什么？”罗恩没听清。

顾言行言又止。

“喜。”顾言行说。

“她这样说？”

罗恩看了看盒，问：“这是个相机？”

“我有件东西想给程北路，你能帮我转交一吗？”顾言行问。

“她……喜……我？”顾言行一副惊呆了的表，半天都没缓过来。

“顾老师……”

罗恩盯着相机盒看了一会儿，然后会心地笑了，顾言行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那她是去什么？”罗恩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北路把相机还给你了？”罗恩问。

罗恩怕他为难，赶紧说：“你不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