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路昨晚吃了一整瓶安眠药，幸好被她爸妈及时发现了。”罗恩说，“我也是刚从英国赶回来的，昨天半夜，程北路的父母把她送到医院之后，她妈妈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希望我回来一趟，劝劝北路，她说现在北路除了我谁的话都听不去了。”

“我知了。”

顾言行有些生气了：“程北路，你不要老是这种态度好不好？你是病人没错，但这世界不欠你的！”

“是我父母找你来的吧？”程北路问，“来当说客？劝我别再作了，别再给他们添麻烦了，是不是？”

程北路的话让顾言行彻底心寒了，他从椅上站起来，看着程北路，狠狠地撂一句：“程北路，你不想救自己，谁也帮不了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你了！你想死，随便你！”

“呵……”程北路冷笑，说，“麻烦你转告他们，嫌我烦可以跟我断绝关系，我非常乐意，随时恭候。”

程北路艰难地撑起，想要坐起来，顾言行起扶她，被她拒绝。

“程北路！你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任！”顾言行厉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言行问。

去她病房。”

顾言行表凝重，拉来一把椅，坐在她的床边：“你这是为什么？”

顾言行推开门，病房里只有程北路一个人，那天是阴天，窗帘拉着，病房里有些暗。程北路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微微皱着眉，脸惨白。

罗恩和顾言行来到电梯前，罗恩电梯钮，程北路的病房在三楼。

守在病房门的罗恩一脸诧异。

程北路听见开门的声音，吃力地睁开睛。

“你们俩吵架了？

“顾老师。”罗恩叫他。

“程北路，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这个你见到她的时候自己问她吧。”罗恩蓄地说。

“有什么好谈的，”程北路冷冷地看着顾言行，说，“你真的好烦啊！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再我了行吗？”

而顾言行都没回地离开了。

“她为什么自杀？”顾言行问。

“我从来没说过谁欠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什么事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指责我！”程北路瞪着睛，虚弱却愤怒地说，“我就是不想活了，想去死一死，怎么了！我自己的命我自己都不了主吗！”

“顾言行，我再说一遍！我的死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程北路用尽全力气，满目怨恨地着泪大喊着，“你算老几！你凭什么我！”

“到了，就是这间。我就不去了，你们单独聊聊吧。”罗恩有些疲惫，还是不忘叮嘱顾言行说，“顾老师，北路现在可能绪不太好，你让着她，把话说开，好吗？”

她看见顾言行，愣了半天，才缓缓开，虚弱地说：“你怎么来了？”

罗恩赶紧走病房。

说完，顾言行气冲冲地走了病房，经过罗恩边，话都没说一句地走了。

“不是。”顾言行说。

他们走过医院长长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重的消毒味，走廊两侧的椅上坐满了输的病人，病房里是不是传来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他们穿过走廊中往来的医生、和患者和家属，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病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