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必了吧。”

送走记者们后，程北路穿好外套准备离开，发现顾言行正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看着她。

“我每天都在办公室，你如果需要我补课可以随时来找我。”

顾言行笑了：“怎么报复？”

“等我哪天自杀的时候，我就写一封遗书，就说我无缘无故被学校，我投诉无门，最总愤而自杀。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半个名人了，等媒爆来之后，肯定把矛都指向学校，到时候A大可就名声堪忧了吧……”

饭吃。那段日，我生不如死……”说到动，程北路不禁潸然泪。

后来，记者们又零星地问了几个问题后，采访结束了。

“你看我嘛？”

“你……不会真的是误传销组织了吧？”顾言行问。

“快要期末考试了，这半个月你落的课，我可以单独给你补上。”

程北路了泪，平复一心，说：“后来，我假装屈从，让他们对我放松戒备。终于有一天，他们同意我门了，我的边有三个人看着我。走到人多的地方时，我一边走，一边往后扔十元的钞票，每张钞票上都写着：救救我，快报警！再后来，我得救了。”

“明天有我的有机化学课，你会来上课吧？”

“真是太没人了。”一个记者唏嘘，“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嗯？”

“那是我自己划的。”程北路说，“你忘了吗？我有病。”

记者们震惊不已，赶紧举起相机，闪光灯对着程北路的胳膊闪个不停。

“……”顾言行愣愣地了，显然还没有从惊诧中缓过神来，“那……你胳膊上的伤……”

“哦……”顾言行沉默了许久，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顾老师，你什么都不懂。”程北路说，“对我来说，肉之苦是最不值一提的痛了。”

顾言行已然目瞪呆。

“有一次我逃跑失败，他们把我抓回来，对我一顿毒打，还用小刀在我的胳膊上……”程北路说不去了，直接挽起衣袖，“你们看。”

送程北路回宿舍的路上，顾言行问：“如果这次你真的被开除了，怎么办？”

“那可不一定。”

听完程北路的讲述，记者们纷纷鼓起掌来，赞叹：“A大的学生，不光专业知识平，安全意识、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人一筹啊！真不愧是‘双一’大学啊！”

“还能怎么办，开除就开除喽。”程北路满不在乎，“不过，我一定会报复的。”

“哦……好吧。”程北路糊地答应了，心里想的却是：我才不会去呢！

“那是我编的啦。”程北路挑了挑眉，“是不是很真啊？明天的版条就是：‘A大女学生误传销组织，勇敢自救。’哈哈。”

记者们给她递来纸巾，一个女记者还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安她。

顾言行笑了：“你这也太狠毒了吧？”

三平行的伤疤赫然印在她的胳膊上。

程北路撇撇嘴：“最毒妇人心。”

“你会来吗？”顾言行问。

就是这样，程北路从一个擅自离校的问题学生变成了一个遇事变不惊、机智勇敢的好青年。

来到程北路宿舍楼，程北路说了声“拜拜”，转要走，却被顾言行叫住：“喂，程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