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有谁？”杨平说，“当年我众叛亲离，丐帮这帮孙一个个忙着老帮主的脚，捧他‘大公无私’，谁也不听我调。除了行脚帮，还有谁能掘地三尺，挖卫骁这条藏尾的蚯蚓？”

“胆不小，

“别捣乱，乖。”甘卿轻轻地说，“不然我还得分神对付你。”

甘卿冲他一抬手。

“让闲杂人等都走开，你也不要躲躲藏藏了，过来跟我分个，让我见识见识，‘庖丁解’的神技还在不在。输了，回去当你的缩乌，这辈再敢来找我麻烦，你师父十八层地狱，剥筋，永世不得超生。”

喻兰川：“他只是想趁机脱，智障才会上这种当！”

杨平呲牙笑了起来，三对一的局面彻底回不来了，因为甘卿这样说了，她就真会跟同伴动手，而围剿杨平这样的手，别说分神斗，就算合不当，都会被他轻易钻空溜走，喻兰川他们只要还有理智，现在最优选择就只能是观战。

方才还在暗的喻兰川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颗现世报，他抬就要上前，忽然前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喻兰川倏地顿住脚步，缓缓地低――一枚小刀片当当正正地钉在了他鞋前端的沿条上！

喻兰川：“这你就不用了，你……”

“实话告诉你，就算他们抓了我，我想越狱也不是越不了，”杨平冷笑着说，“就算我老老实实地跟他们走，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我有什么罪名？打伤那个小丫？是她持刀行凶在先，我只是断了她拿刀的手腕，都没要她的命，过分么？”

想人攻击的，尽张嘴。”

喻兰川一皱眉：“甘卿……”

“组织参加黑社会？我已经被逐丐帮十八年啦，诸位，丐帮的事，找得着我吗？”杨平把伸缩短棍一竖，撂在臂弯里，“你们说我三十年前烧死了谁谁谁，十年八年前又打死了谁谁谁，真是血人啊，有证据吗？”

甘卿的手指尖来回摩挲着手中的刀刃。

甘卿意识到了什么，神冷了来。

杨平朝甘卿举起短棍，指着她说：“不如你和我打个赌。”

杨平双颊紧绷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又笑了：“你们想拖到警察来，又能怎么样？”

甘卿的目光钉在杨平上，从兜里掏缠手的布条，一圈一圈地绑在右手上。

杨平本懒得给她正，他浑浊的视线锁定了甘卿：“死人骨都烂成渣了，卫骁那三间半小破房也早就变成草坪了，我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办，啊？你又能拿王九胜怎么办？”

杨平像是听见了什么天真烂漫的孩话，忍俊不禁：“那我就自己向警察自首，并且保证绝不独自倒霉，一定帮你把王九胜拖去当、垫、背。”

甘卿：“我赢了你呢？”

喻兰川：“不怎么样，但你要是想像打我们一样袭警，一波来得可能就是枪了。”

悄悄撑着站了起来，小哑女张开嘴，奋力地“啊”了一声。

甘卿的声音压在沙哑的咙里：“果然是王九胜？”

喻兰川：“你要什么？”

甘卿把外衣脱来，递给瑟瑟发抖的悄悄：“我是智障。”

杨平：“怎么样，是不是想杀王九胜？杀去吧，杀完你可就得隐姓埋名躲通缉令了。”

甘卿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