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的泪还在，捧着纸巾掩住脸，低声呢喃：“是有我的亲人……”

“不可能！你肯定认错了！”她刷地收起照片放回兜里，拒不接受。

飞机后，她经过大巴、小巴、三轮车，最后跟上一辆志愿者的车，终于来到H市。

“诶，姑娘，要不要？”

那人被她这么一反驳，语气却越发笃定：“就是这人，我没看错。”

S市是H市相邻几个城市中唯一机场还正常运营的。

也是我的人。

林慕走在两边各自挤满了灾民的街里，愣怔地一一看过两旁破败的建筑，一栋楼直接歪成六十度，面三层早已陷地；还有一所小学，整个学校都埋土里，只剩些试卷和小学课本脏兮兮地在外面，昭示其埋藏的灵魂多稚；一栋酒店直接拦腰折断，碎了一地的砖石，剩一半直接埋地……

那人笑了：“这不是他长得好嘛，我以为是明星，又见过几回当然不会认错。”

那人随手一指，林慕的心却凉了个透，正是她来时看到那个拦腰折断，一半震碎，一半陷地里的酒店。

吃越慢，觉嗓都堵满了生煎包。

7.8级大地震的威力，新闻的照片其实已经是经过筛选的，本不及现场十分之一的震撼。

她小声嘀咕：“也没少看你乱花钱。”

连绕了几圈，她想了想，还是不能放弃，

街边的灾民脸上都是绝望，混着尘土的绝望，不少人上脸上都有血迹，地上甚至也躺了不少再也不会动的躯……

“没有。”

前景太惨烈，她深呼好几次，让自己冷静，林深一定在某个地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中年男人了然地叹气：“姑娘，你去S市是为了去H市吧？是不是有亲人在H市？”

她拿着照片一路问过去：“你好，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还好，林深一个也没夹过，应该没发现。

她接过纸巾，盖上脸了，去泪：“谢谢。”

“好像……在丽曦酒店见过几回。”

她忿忿：“你嘛要吃？”

林慕正看着窗外陷回忆，邻座的中年男人突然碰了她的手肘，她转过，见他递来一张纸巾，这才摸了摸脸，原来又是满脸泪。

问了一路，终于碰见有人见过林深，她双发亮，追问：“丽曦酒店在哪里？”

“你怎么肯定一定是他，住酒店的人来来往往，认错很正常！”

“没有。”

“不，你一定认错了。”林慕摇，连声谢也没，直接转走人。

是相知相、却懵懂不自知的人。

他咽最后一个，朝她勾起唇角：“你果然不适合这个。”

“没有。”

嘴不肯承认，她却绕着酒店转了好几圈，越看心越凉，在上半截，那就埋在碎成砖石的废墟里，在半截，那就了土。

……

……

连吃十几个生煎包的林慕也没胃再吃其他的，就随便喝了儿，看这一顿晚饭就要结束，林深的筷突然伸向了位置偏僻的生煎包，一连吃了三个，个个都是散开的……她包的。

林深走到她边，轻敲她的脑袋：“浪费钱和浪费是两码事。”

“不能浪费。”

怎么可能冷静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