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纵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努力压制着自己混乱的记忆，好让自己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君慈，我有困。”

但是就在刚才思路清晰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些隐隐都对上了号。

若不是喜好还是同以前一样，秦纵甚至怀疑那时候的君慈是不是被人假冒的。

慈说的是什么，于是又改嘴，“不用了，我现在没事了。”

另一个记忆和他如今的记忆有不少是对得上的号的，真正开始改变是在两年前，君慈突然便不笑了，还对红雀馆行大换血……

“不难受了。”秦纵撒谎，事实上，他现在更难受了，有那么一瞬，他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如今同沈君慈这般讲话就像是在梦一般。

他明明没死，却觉得自己死了一回。

而她突然要查的人和名单，大多数名字都和另一个记忆中最后在闲散居外围攻他们的人对得上号――至于之前的崔纹绣……虽然他依旧不知为什么君慈这般憎恶对方，不过看样定是有些其他缘故的。

秦纵在她面前总是能忍则忍，如今这般说了，沈君慈又怎会怀疑？她立刻松开了手，半扶着对方躺，然后给他盖好了被这才转离开。

明明前的君慈就是他的君慈，他却对她的亲近到害怕、无措和陌生。

――越是和君慈亲密，脑海中的记忆便越是混乱。

“好。”

另一个记忆的君慈在被背叛后便没再笑过，看起来冷冰冰的，神、语气、姿态，与现在本没有太大的不同。

以君慈两年前的来看，其实另一个记忆中才像是正

他意识地隐瞒了自己真正的状态，同样也不想让别人知。

之后也小小的试探过几回，问过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的事，对方也都说得对，这才让他相信了如今的君慈并非是被人假冒的存在。

记忆……秦纵珠动了动，看向了叠在床尾的衣，随着脑海中的混乱逐渐缓和，浑浑噩噩的觉也开始慢慢散去，变得清晰起来、也注意到了之前混乱的源。

“乖一，恩？”

然后就是他突然痛，君慈带他去玄济馆，君慈自看到尚鸣的一就知对方是谁，并且之前也曾查过这个名字――理说她该是不知的才对。

两年前君慈理掉的红雀馆人都是另一个记忆中的背叛者。

沈君慈的声音仿佛从远传来一般，让他有些听不真切，秦纵知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糟糕，也知要是再这么去他肯定还会再在沈君慈面前失态，让对方担心。

“但是你还是觉得难受。”沈君慈轻声哄着。

不、不对，说到底……这两个记忆，到底哪一边才是真实的？

他也许是无意中了最正确的选择？

秦纵快速换上衣，随意将发扎在了后，一边，一边走到窗，大抵是为了通风换气，以至于窗大开，秦纵往外一跃，迅速消失在了窗。

这突如而来的觉就像是属于另一个记忆的“存在”想要代替“现在的他”一般。

仿佛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门轻轻磕上，随着脚步声渐渐地远去的声响，明明之前还混乱得不行的记忆像是突然没了动力一般缓和了来，秦纵睁开了睛，重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