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洌却走近一步：“母后，我年幼时的事，至今记得清清楚楚。父皇让母后吃的苦，孩儿绝不会让清溪再承受。”

萧洌眉目微敛，沉声：“此事，孩儿从还未遇到清溪便想清楚了。即便没遇上她，孩儿也只会娶一人。如今，有了她，孩儿的心里再装不第二人，也不会让这后之中再多一人让她伤心。”

我之外的女，都去了何？”萧洌再问。

“洌儿，你这……你这只是一时的……”太后的声线微微颤抖。

“洌儿，此事翠微也知，母后何必骗你？你想想，若不是为此，母后何必要让清溪靠近你，却又不肯让她嫁给你？这对你和她都不是好事！”

“洌儿，母后没骗你。你自己也知，你有时候无法控制绪，这便是一种病，恰好清溪知该如何治。”太后，“她教你那些法，便是治病控制手段。”

就在萧洌走到门时，后突然传来太后冷淡的声音：“洌儿，你可知，最初母后明明不同意你与清溪在一起，为何却偏偏将她往你面前推？”

“是，母后。”萧洌声音定，脚步亦然。

萧洌：“母后，今后朕的后，只会有清溪一人。”

萧洌盯着太后看了许久，双唇微颤，声音泛凉：“你在骗我。”

太后蓦地看过来，惊讶中甚至带了丝惧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洌正要转去，太后像失了魂的声音便从他后响起：“洌儿，你已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心意了？”

这是个鲠在萧洌心许久的困惑，后来清溪与他两相悦，他便将它压回了心底，很少再想起，可如今听太后问起，他忽觉心脏狂，他告诉自己要快些走去，什么都别听别信，可他还是停了脚步，转过来看向太后：“为何？”

当初她为何打从最初就不愿让清溪和洌儿在一起？就因为穿越女多要的是一夫一妻，而洌儿若上了清溪，便会顾忌她的受，再不会纳别的女。后亦是稳定前朝的手段之一，若让他们成了，即便没有大的震，也会有暗涌动，更何况万一清溪不能生，或生来不是男孩，抑或早夭，今后萧家的百年基业，岂不是要断绝在她手中？

太后面微微发白，侧过：“洌儿，你去！”

“我没病。清溪并非为治病而接近我。”萧洌固执地说。他的双眸里渐渐卷起漩涡，额冷汗如雨。

“你、你这是胡闹！”太后脱斥。

“闭嘴！

“母后，你这话便有失偏颇了。有清溪在，我才更会成为一个明君。”萧洌皱了皱眉，又，“母后，恕孩儿先告退了，此事容后再议。”

太后此刻面上并没有太多的神，一切的思量化为灰烬，她木然似的缓声来：“因为这是母后的要求。母后答应她，若她能治好你的病，母后便许她荣华富贵。”

“洌儿，你是大梁的皇帝，最不需要的便是。”太后沉声劝，“历史上有多少君王的江山断送在之中？你可以喜一个妃，你可以她捧她，却不该真心她，那会影响你作为一个皇帝的决断！”

“孩儿认定了清溪。”萧洌没因太后的话而有一分一毫的动摇。事是有些乎他来此前的意料了，可没关系，这些话，他迟早要跟他母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