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青说：“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而且这么多，放到什么时候去。”

倪青冲他笑了，说：“新年快乐！”

付言风说：“不能让你来年过的太坑爹，还是帮你一把。”

付言风把东西往边上一推，双手撑在两侧，睛看着远：“我不用。”

室外能冻死人，倪青是抱着袋来的，付言风拎着烟花跟在她边。

这地倪青刚听到时觉离奇。

她盯着少年还透着稚的侧脸愣了。

一起放烟花，今年也不例外，提前准备了不少。

等到朝南的窗一开，坐在窗沿，双搭在没有半米宽的小平台上时这种离奇转换成了庆幸。

离小区不远有条小河，那边比较僻静，以前她们都去那。

倪青转看他，这是她第一次跟不是唐湘音以外的人一起跨年，原先没什么觉，当代表新年的第一个烟花爆裂声响起时，陡然觉了一些不同。

“面糊成这样你还能恐？”付言风将细长的烟花拿来，帮她了一递过去。

就像是一种逃不离的宿命。

倪青说：“新年了。”

近零时，原本沉寂的夜空开始变得嘈杂喧嚣，各火光铺满整个苍穹，他们手中的光开始变得微不足。

倪青摸着上面略有些锈迹的雕花说：“亏得有这东西，不然恐如我非摔去不可。”

这里不是市中心，大路上的照明投的并不严重。

他们这幢楼在最南侧，再往前是一片矮房，视野开阔，晚间的景象居然在六楼一览无余。

“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了？”倪青说。

付言风跟着坐到了她侧，将塑料袋拖过来放到平台上，平台边沿装了铁艺的栏杆，全套公寓就这栏杆有了致的味。

没有重新火，把烟花棒的往倪青燃着的火光里戳了戳。

付言风突然烟瘾上来，但为了节约开支，他已经把这个大分男人都会有的陋习给暂时撇开了，当袋空空啥都没有。

“嗯，”倪青继续挥着手里的烟花棒，“唐女士说了，每年的霉运都得在这个时候烧完，烧的越多，明年就越顺。”

他难耐的咬了咬唇，之后把边上那袋重新拖过来，跟着倪青开始放。

就一个银白炸裂的火光，小孩玩意，他提不起什么兴趣。

“你打算全放完？”半个大塑料袋，这得放吐了不可。

倪青拿在手上慢悠悠的画圈：“你怎么不？”

付言风：“不客气！”

付言风没吭声。

重生

两人的距离由此靠的近了些，他们的后是卧室浅淡的光，付言风的脸上少了些冷意，多了之前对倪青而言少见的柔和。

不过今年换了个人，也换了个地方，换到了付言风的卧室。

两个月前她跟前的人还是火不容状态，谁能想到短短的时间居然能并排坐一块放弱智的烟花？

那些年倪青小狗似的扑在白墨上，可每到新年时也会给自己来个消息声祝福。

付言风手中的烟花棒已经接近底，他重新拿了一来接上，边说：“新年快乐！”

唐湘音拎了一大袋来：“去吧，今年这些是你们年轻人的任务了。”

两簇银光在黑暗中闪烁，照着两张一样年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