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夫人一双漂亮的杏又红又，比看到荀司韶的伤时还要心疼，赶紧拉住她劝：“能有什么事，那小糙肉厚的挨顿打怎么了，簌簌你何苦哭成这样！“

荀乾清拿过自己小厮递上来的鞭，荀司韶漠然地站起来，多日未让他发虚，走得有些踉跄。起来的瞬间脑发晕，他打起神，背对着荀乾清跪，然而不等他反应，一重重的鞭便落了来。

“无，请父亲动手。”

“那就过来跟我跪！”

“爹……”荀司韶虚弱地抬，无力却定地说了心中的想法：“我想去从军。”

“我还不是心疼他！”氏哽咽：“当初老祖宗说司韶是幼，不用想着光宗耀祖，也免得我们荀家在这个位置树大招风惹先皇猜忌。我心想那也好，我唯一的孩就想他一辈顺顺遂遂的，不求多人地，过得安康就好。可现在，我们退到这种地步了，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夫君，我们该如何是好？”

荀乾清别过，着声音：“今天开始，你在自己屋中抄家规好好反省。至于容容的事，过几日我要与你娘你祖母商量一番，再来定夺。”

“是！老爷。“

荀乾清甩手离去，脑里却全是儿刚才的话。一路回了自己院，氏忙迎了上来，红着一张脸，忙不迭地问：“夫君，司韶怎么样了？“

氏叹：“司韶……”

“你目无尊长，私自府，连累家人，家规罚你二十鞭，可有异议？”

鞭划破外衣，瞬间浸血痕来。氏不忍再看，泪在丫鬟的搀扶了屋。这种场合既然无法阻止，她无论如何都没法看着亲生骨肉挨打。但她知荀三老爷教育儿的时候，她不该心慈手。都说慈母多败儿，可这也是她十月怀胎从肚里掉来的肉啊，怎么能不心疼？

“……”荀乾清似是没想到儿刚挨了一顿打，居然冒这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差以为他被打傻了，“你说什么？”

“儿想去从军，去边关，就在甄将军麾……”

他咬了咬牙，没叫声。他爹虽是文官，可不是柔弱书生，这鞭的力可一都不小。

“闭嘴，”荀乾清皱眉，毫不留地打断了他，转对听风梧桐：“好好照顾四少爷，有事立即来禀报。“

荀司韶从小就顽劣，三天两天上房揭瓦，没少挨过揍。但那些都是小事，有氏护着，基本上就是雷声大雨小，更何况他再坏也没过伤天害理的事。想现在这般被他爹在地上，还是人生第一次。

荀乾清叹了气，“我们该退的都退了，对方要赶尽杀绝，我们也只有碰好万全的对策了。簌簌，嫁给我整日担惊受怕，是委屈你了。”

二十鞭很快就过去，荀司韶趴在地上，听风和梧桐红着一人一边将他扶起。荀乾清打到后面，也不忍心，手越来越轻。他离开金陵一年，说不想这个唯一的儿，那么是不可能的。如今这般才见面就是一顿打，见荀司韶有气无力地挣扎起来，他也于心不忍。

“我不悔，我只

了，”荀司韶面麻木地摇了摇，“这是我应得的。”

如果他挨打能换回小姑姑活蹦乱的，那他挨多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