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意有所指，谢昶之和范十一齐齐沉默。在外，有些话不必明说，到即止便可。

谢昶之笑着提醒他：“十一倒跟在人外，大喝酒大吃肉似的。”

等到到了飨楼，三人坐在包厢里，等着得烤上一个多时辰的羊背，范十一也打开了话匣，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回范少爷话，”店小二陪着笑：“厨说撒了他们那边的特质香料，是什么，小的就不知了。”

范十一对刘召安的厌恶，来源于他和太皇太后一块刁难荀太后。荀太后又是荀司韶的姑母，对他们这些小辈也宽容和蔼，总来说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那么刘召安既然是太皇太后那一边的，自然跟他们不对了。

三人大刀阔斧地吃着羊肉，聊起将来意气风发。范十一提到外边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咦了一声，随问荀司韶：“四哥，你怎么不带小姑姑一块儿来？她从边关来的，肯定也好这一！”

“那刘召安是个厉害的，这才来金陵多久，就跟端木景桓混在了一起，还有刘召年，也常带着他去打猎游湖什么的。”

“四哥，我也觉得他不简单，”谢昶之说：“他一个质，能到让端木景桓与刘召年同时认可，说明在金陵已经站住了一半跟脚。”

“还保密？”范十一小声嘀咕了句，等不及想享用大餐，他也不多问，摆摆手让他们去：“行了行了去吧，别在这碍爷的事儿了。”

范十一被反问了一句，有些愣，“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可能不乐意见四哥！我就是随一提，随一提！”

“七哥你还真说对了！这的确就是我范十一平生一大愿，”范十一啧啧两声。

韶皱着眉，不多说，“在家闷得慌，来放个风跟你们找乐玩。”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原本还面带笑意的荀司韶，提起甄从容，当即收了笑，臭着一张脸，不快地说：“叫她嘛？怎么，你还不乐意见到我？”

“刘召安的确没有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玩世不恭不谙世事，”荀司韶托着腮，漫不经心的说：“不过他手段使得再多，目的不还是那么一个？司昭之心，人尽皆知。”

他跟谢昶之对视一，小心翼翼闭了嘴。

吃烤羊用的是小金刀，自个儿切自个儿吃，才够味。范十一切一块儿，沾着面前小碟里的胡椒盐，丢嘴里，细嚼片刻，忍不住喟叹一声：“这满肉，真叫人畅快！”

“哪敢！我打得过她？”荀司韶抿着唇，冷着脸：“才觉得她不错可以好好相，偏又来惹我，现在才听我家

既然是家里事，谢昶之也不再多问，他虽然嘴笨话少，但这一路有范十一七嘴八，胡天胡地地，一路上倒是气氛不错，荀司韶也渐渐恢复了常态。

尤其是菊花宴园里他那副嬉笑脸却藏了一手的模样，让范十一讨厌的不行。

聊了许久，羊背也差不多上来了。

看着楼的小二，利落地抬架，上工，最后两人齐力把烤得金黄香的羊背搬到餐桌上。范十一忍不住猛了气，“这西域厨烤来的羊肉，就是香！半儿羊膻味都闻不来，这是放了什么东西？”

谢昶之犹豫片刻，有些担心地说：“四哥，你和甄姑娘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