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这才放了五六分的心思。她听说某些团伙，往往最讲恩义。何况看起来那个首领跟阿华关系匪浅。

赵令游听完，判断说：“世人。”

赵令游忽然：“等等，你说的那个羽生，是个什么人？”

她偷偷打量这个男人：黄脸盘，瘦个，生得倒是五官清秀，有些书生气，看着像斯文人。只是眉峰冷淡，目光锐利，很不像是安分的良民。

黄脸想了想，怯怯叫了一声：“赵先生。”

看她走去烤火，赵先生坐，低声问张若华：“听说你这次是躲在了蜈蚣里？既然躲在了那里，为什么不趁伤好一些再来？”

个男人走过来了，他递给张若华和黄脸一块粮，：“这位是？”

黄脸在张若华示意接过粮，她虽然从业烟花，然而对陌生男人还是有本能的恐惧。一时嗫濡着不说话。

然后在京城又和哥哥一起考中贡生。殿上赐士。

张若华拍拍她的手：“我们到了峪州城，就送你回家去。”

最后说：“别的人们都不清楚，只知当年犯此案的婢妾羽生，说话是一江南音，很像是杭城人。”

“那、那我……”黄脸搓了搓手。

张若华想起从黄脸那听说的崔眉的经历，不由，叹：“无论是那个据说毒死杨老狗的羽生，还是现在的崔眉，世绝了她们的望，她们找不到路，也只有用自己的命向这个不公平的世最后一搏。”

首领？黄脸一时有些不好的联想，脸骤变。

张若华：“首领，这位是我昔日的乡里妹，名唤三。这次我能逃过一劫，全亏她救命。”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个男人见她如此，知她恐怕有些不妙的猜测。他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说：“若华的恩人，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绝没有恩将仇报的意思。”

赵先生冲她，说：“这位娘，去烤烤火吧。”

赵令游听得了神，半晌，才说了一句话：“死的好。”

张若华叹了气。给他简要地讲了一遍崔眉这事的经过。

张若华听他这么来了一句，不由莫名其妙，摸不着脑。她现在倒是知赵令游的一世。

赵令游冷冷：“我死的好。我那个哥哥，也死得好。”

此时另外三个大汉升起了两堆火，他们围坐一堆，另一堆空着。黄脸有些紧张地坐到了空着的那堆火旁边。

张若华看他长睫一抖一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就仔细讲了一遍从别人那听来的羽生这个人的故事。

据说他江南的书香世家，父母早亡，留兄妹三人。他和妹妹从小由哥哥拉扯长大，和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妹妹早夭，他和哥哥双双考上举人，为了方便会试，就举家搬到京城去了。

开，说：“我哪里还有家。”

一门兄弟双士，堪称名噪一时。只是两个人还来不及被赐什么官职，就因为恩师柳谨行，莫名其妙卷了什么废太的案里去。

“谁死的好？”

火生好了，空气里多了几分意，张若华向黄脸介绍说：“这位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