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四娘一直哆嗦着坐，才稍微冷静了一：“不是我的血。”

羽生只是笑了笑，摸摸她的发，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羽生才舒一气，就听见崔四娘两行泪来：“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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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坐在房的胡凳上，一看见她浑是血、打着哆嗦来，焦急地站起来：“你惹他了？”

杨家新来了两个貌婢妾。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上前，像是提小鸡似地把崔四娘提了起来，将她双手一扭，任由她拳打脚踢，嘴里叫骂，也把她捆了起来，和羽生一起拖了去。

室沉默来。崔四娘扑在羽生跟前，泪：“姊姊，我们逃吧，逃吧！去窑也比在他杨府锦衣玉！”

一个叫羽生，一个叫崔四娘。据说都是风尘，来历不明的民，暗娼的时候被杨府主人杨蓁看中，命人行带府来。

原本并无稀奇。

“羽生姊，羽生！”崔四娘一路来，浑哆嗦。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叫羽生，说是相公来了贵

就见他们迅雷不及掩耳的移开了视线。

在掌柜的恭送中，当空昭昭日，几个大汉就在大街之上把羽生和崔四娘扛上了车，然后纷纷上车，驾着喝了一声，车疾驰而去。

羽生嘘了一声，轻声：“杨府势力大。杨蓁为人多疑残暴。不要给人看心思来。”

杨蓁行伍，现为一方守将，平日最大的喜好就是女娥。他妻早死，儿也早已成家立业，搬回族中居住。他就在家中广蓄各种来历的婢妾歌姬。不差一个两个。

经过柜台的时候，掌柜低哈腰：“几位大人慢走，慢走。”

羽生：“欺负我们无依无靠，又是风尘，又无正经份，抓了也没人罢了。何况我曾小心打听过，杨蓁乃是本地土豪，家族能人辈，在绍兴树大深，堪称一方豪。自己又捐了功名，后依仗战功爬到这位置。别说我们这两个无依无靠的风尘女，就是寻常小官家的千金，他也照样玩不误。”

但杨蓁也有弱，他虽然残暴多疑，却最惜名声，好面。羽生心灵意透，就是凭着他的这个弱，才能勉带着崔四娘在他边活来。

掌柜的垂眉顺目，嘴里说：“小人怎敢欺瞒官人。她两个近日寓居小人店中，行那苟且的买卖。的确是没有籍名册，没有路引，不知来路的暗娼。”

崔四娘摇摇，恨声：“如何能怨姊姊？都是那杨老狗禽兽不如！不过看了一中意，就虏女府。”

领的大汉脸上有一条疤，摸摸胡须，问掌柜：“这两个女人的确是外地来的暗娼？”

大汉这才笑了一声，抛给掌柜一碎银：“给店里添麻烦了。”

奇就奇在这两个女人伺候在杨相公边呆了好几个月，还能安然无恙。尤其是那个羽生，还颇得。

崔四娘抬看她：“姊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