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像是李寿从颜斯那儿要来的，是当年颜婠离家前画的。

难怪她被事娘挑来伺候太夫人的时候，许多年长的丫鬟或是事妈妈们会对她同的目光。

“颜婠？她、叫颜婠？”

“是，阿翁，我已经找到了她的亲人，这是她当年的画像。”

小丫鬟似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毒打、喝骂，半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稚的小脸上写满了麻木。

李祐堂觉得自己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至少在谱系这个领域拿到了“第一”！

一个茶盅砸准的砸到了小丫鬟上，温的茶从额角来，糊了满脸。

不过，听李寿提到那个女，李祐堂的表又缓和了许多。

“太夫人恕罪，都是婢的错！”

嘭~~

李立德和柳氏的事，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疤，每每提起就会得他鲜血淋漓、痛不堪言。

起初，小丫鬟还会辩解，还会求饶，但她很快就发现，她越是解释、越是哀求，太夫人的折磨就越厉害。

崇仁坊，李宅。

榻上一个瘦弱的老妇，披散着花白的发，五官扭曲，用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小丫鬟。

“你个贱蹄，想死我啊。我看你是成心的啊，刚才我说茶有儿凉，你个黑了心肝、烂了的贱货就给来这么一碗，怎么，看我不能动，就不把我放在里？”

李祐堂对颜婠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但现在他看着她的画像，努力回想在庄上的每一夜，竟忽的有了种相识的觉。

小丫鬟没有闪躲，也没有抬手去脸上的茶，只是木然的跪在榻前。

有时太夫人还会找个理由，比如茶了、茶凉了、饭菜不可，随手就把装满茶、饭、汤的碗碟什么的往她上砸。

第530章恶毒

所以，他见到好孙儿李寿的时候，心很是不错。

当然，这个名声不是坏名声，而是“谱系第一人”的名。

有时候，太夫人懒得说理由，哪怕只是看到她好好的站着，都会大喝一声“跪”。

她服侍这位太夫人两个月了，每天太夫人都会这般。

的给他个书，邀请他去书院讲个课啥的。

一般况，太夫人会一直让她跪到昏倒为止。

虽然他已经是半隐居状态，但京城依然有他响亮的名声。

至于跪多长时间？

看到她摇摇晃晃、双都无法走路后，太夫人就会心满意足的病态笑容。

李祐堂定定的看着画中的女，这是个跟柳氏迥然不同的人，丽、娴雅，浑透着一的书卷气。

说着，李寿展开一幅画轴，画中的女二八年纪，花朵一般粉，幽兰一般清雅。

良久，他叹了气，：“罢罢，左右我已经休了柳氏，就扶她正妻吧。”

但，李寿一开，李祐堂的笑容便有些垮。

不地上是不是散落了一地的碎瓷渣，还是铺满地的饭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