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已经在京都念了一年多的书，却始终找不到季源洲在哪里。靳长风也是才到的京都一院实习。

推开卧室的门，季源洲弓，从屉里拿一张反放的照片：“这是她，陈帆。”

听着季源洲的声音，冯灯看着画面上的女人。

她不由想：季源洲的母亲年轻时，一定是极为天真大胆那一种人。

现在的人，因为这件事，而得败名裂。那以前的人呢……

冯灯说：“那个，其实今天……”她刚刚要把江袁来找自己的事告诉季源洲。

抬，见到人的时候。

她还有一人尖，在那个年代怎么说都是极为好看的一个人。

冯灯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孱弱却伟大的女人。与相片上的女人对比，季源洲母亲里那副被人过度保护而保有的天真显见而又明确。

季源洲放手中的碗筷：“是我母亲。今天是她的忌日。”

还多了一样。

季源洲却与她一同开：“今天我去扫墓了。”

·

冯灯说：“很多年前的照片了。”

无论是动作还是魄都是最佳的。

可是他拿照片的时候：照片是反放在屉的最底层的。

冯灯回忆起刚和这人重逢的那天：见了，泪不受控的落。

本从未想过会在那里遇到他……

她不由把目光落到旁边男人的脸上。

可，呐，他还活生生在这里，就在这里。

冯灯意识抬，望过去：“嗯？”

留着，但不想见。

那就是季源洲。

“是。”季源洲跟着坐来，望着冯灯手上的相框：“这是我外婆两年前给我的，据说她很不喜照相，这是她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周川叔叔拍的。”

那时候总以为，我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人。

人间蒸发……销声匿迹……

发烧了。是不是扬帆那边了什么事，还是他已经找到了那个江袁要保护的人。

他当初是昙花岛上为人称的海好手，赵云有七七的好故事，他也辗转于风浪里救过不少海难者。

女人的睛和季源洲的不像，但是唇形遗传给了他。他们都是薄唇。

他说：“她年轻的时候，其实和江袁的经历类似。也有心脏病，也很喜帆船。或许是因为我外婆陈默是这方面的运动员，所以我母亲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可那个时候，季源洲的母亲拥有的……

在床上坐来，冯灯就着室的灯光看照片。

人们错事，失去的大都是自己拥有的东西。名誉、朋友……江袁失去的应当是这些。

他说起陈帆的时候极为郑重，因此，这件事，是在他们将碗筷全收拾妥当以后才真正说开来的。

第一个念，现在想来，其实不是生气。

是恩……

季源洲证实了她的想法。

照片上的女孩很年轻，在帆船面前拍的一张照片。漂亮而又灵动。

落在相片上，冯灯的手指不由轻轻摩挲边缘，终于明白：陈帆就是那天季源洲中的从前的人。

可是昨日见面时还神奕奕，如今就发烧昏沉。她不得不往江袁说的事上想。

第二个念才是生气，假装不认识他，带着这种兴、生气，看着他说：“不好意思，我不知自己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