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舞台灯光黯淡时，他撇过来问她。

“他怎么走了？”

“害羞了？”

“昆曲，听过没？”

“刚才我看你半天，怎么连回应都不给？”

她于是笑着说，“我小时候常听这个，很古老的一种戏曲，讲的都是些凄迷人的故事，在过去是士大夫阶层喜的雅艺术，算是活化石级别的一种文化。只可惜现在喜的人很少了。”

幼时常来林家，常有昆曲界的名角来林宅唱曲儿。那时母亲还没去世，她便常常跟着母亲来鸳鸯楼听曲。当时年纪小，只觉得那咿咿呀呀的腔调很有趣，听久了就乏了，散场的时候，一般都是被仆人抱回去的。

倒是言淮正阔步过来，方向笔直，神准确，显然是朝他们这个方向来的。

林沉澜将她的反应看在里，神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将偏向他的方向。

可偏偏边这个男人，从不知什么叫秀恩死得快，什么叫脸薄。

时燃的心思不在聊天上，听到他这样说，便信以为真地看过去。

时燃还在想刚才间接接吻的事，忽然被打岔，差被自己的呛到。言淮好心用手在她背后轻拍，却惹得她咳嗽地更厉害。

快凉掉的茶苦味会比较重，他倒是喝的津津有味，时燃瞟了那杯沿上残留的迹，没吱声。

时燃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走的这么快，旁一阵气掀起，言淮已在她侧坐来。

林沉澜正笑的得意，闻言忽然一愣，过了几秒才故作惊讶的，“咦，你老公怎么坐那个女孩旁边了？”

譬如中的“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中的“却为何有缘邂逅，难偕凤鸾俦”。

哪有什么女孩。

一瞬间几乎觉到，后如电般过来的目光，几乎都能把她单薄的脊背穿。

殊不知，这种自然而然说的话，更有杀伤力。

只是可怜她，短短十分钟，旁边的位先后换了两个男人，偏偏都是众到引人浮想联翩的那种，明日不知又有多少言要传来。

言淮似乎对昆曲很兴趣，一只手在膝盖上轻轻拍着节奏，正专注地看着舞台，因此答的不是很专心。

言淮很享

敌这么多，还个个比自己年轻可，是什么受？”

“我看外雨了，想着过来接你，就没有多留。”

时燃的心，忽然就了来。

言淮摇摇。

“刚才林沉澜跟我说事，所以没太注意。”她清了清嗓，镇定地把责任推给林沉澜，“刚才还听他说你被一群人抓着灌酒，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真受不了你们这种肉麻兮兮地对视。”他啧啧调侃着，忽然将跷起来的长放，起丢一句话，“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玩的开心。”

仆人殷勤的送上茶和果，言淮低声谢，却没有去碰那盏新的，而是径直端起她手边那盏旧茶。

时燃低呷了茶：“我好歹还有敌，你连敌都没有，难不是更可怜？”

后来才听得，这曲中唱着的愫，何等缱绻。

时燃也是一雾，“谁知呢，可能是林棠波抢了他的风，心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