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世家规矩,让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匆匆假装嫁给旁人,还是以妾的shen份。
从此,便孤枕寒衾,凄冷半生,慢慢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若是世家仍存,梁钰这样的女人,还会有很多个。
梁文景只得选择另一方,和钱元恒一起,反对世家,哪怕那是他自己的家族。
毕竟,与世家无关的秦皇后,日zi再贫苦,还是那样善良,保持本心。
而梁钰和梁家其他的女孩儿们一样,都快变成了疯zi。
梁文景忽而笑dao:“陛xia,假若梁钰另嫁他人,您觉得……”
他不知dao钱元恒会不会同意,毕竟在名义上,梁钰曾经是他的妃嫔,另嫁旁人,仿佛是给他dai了一ding绿帽zi。
钱元恒懒得理会他,只dao:“你且回去准备吧,贺卿那里,朕便不召他jingong了,写了诏书你拿去给他。”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已经很努力了。
至于梁钰,那跟他没有丝毫关系,还完了江海的恩qing,不guan是梁钰和钱溶,都不会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任何地位,tou发丝大小的地位都没有。
梁文景便在心里自嘲一笑,钱元恒大概是真的毫不在意了,是他多想了。
他想告退,钱元恒却dao:“文景,钱溶是江海独zi,你说要不要把他改回江姓,也不必说他的shen世,便当是朕吧他过继给了江海,以告wei江海在天之灵,总不好让江海绝后。”
梁文景怔了怔,理智上来说,这样对钱溶其实没有任何好chu1,他名义上是钱元恒的儿zi,不guan到了什么地方,不guan是什么qing形,他都还是个皇zi,就没有人敢欺辱他,过继给江海,则代表钱元恒彻底放弃了他,钱溶自此与皇家无关。
可是从qinggan上来说,江海是他挚友,他的独zi却不能随他的姓,他的zizi孙孙都要跟别人的姓氏,拜祭别人为祖先,他尚且gan1不chu这么残忍的事qing。
而且,钱溶毕竟只是个外甥,还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外甥。
梁文景听见自己dao:“臣没有意见,全听陛xia的。”
他真是个狠心的人。
梁文景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钱溶,现在该叫江溶了,他为了梁钰放弃了江溶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陛xia,臣告退。”
钱元恒叹kou气:“你何必愧疚,他本就是江海的儿zi,能够认祖归宗,亦是一件好事,难dao你就愿意祭祀别人家的祖先吗。”
梁文景低声dao:“陛xia,那不一样啊,总归是我有些对不住他,他还是个孩zi,也没有真的zuo什么罪大恶极的事qing。”
却被所有人抛弃了。
一夕之间,疼ai他的舅舅亲自将他送到前往北疆的路上,一朝之间,疼ai他的父皇亲自xia旨将他变成了别人的儿zi。
难dao就仅仅是因为他推了钱正轩xiashui吗?
若是江溶在钱元恒面前,他大概会很委屈地说,愿意被推回来十几次一百次。
只求父皇和舅舅别不要他。
钱元恒怔了怔。
“文景,朕拿他当儿zi养了十几年,十几年的父zi之qing,朕也盼着他好,只是梁钰太厉害了,这孩zi只信她的。”
他叹息dao,“朕亏欠他的父亲,本该还给他,可是正轩……这是朕的亲骨血,十几年来朕没有陪过他一天,把该给予正轩的ganqing,全给了他,朕真正亏欠的人,最亏欠的人,是我的亲儿zi正轩。”
“朕不可能让任何人来挡正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