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回忆之前看过的资料，在几乎灭族的危机中，就是这位老人，带领着仅存的数万族民，翻山越岭，逃了寒冷的雪山最深躲避，才为整个族保留最后的火种，并谋求日后的复兴。

雪烈族迁徙过来日久，几百年的联姻混血来，族人中多有黑发黑的，但侍奉神灵的几个主祭家族，嫡系轻易不跟外面联姻，多是异瞳孔的纯血。

秦诺暗暗叹了一气，故意模糊说：“是很久之前学会的，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拿到手里，就自然而然会奏了。”

“少年人，听说你有一只苓笛？”

主祭立刻躬：“不如趁着这少年军官留宿在族中的时候，派人前去询问，是否愿意传授。”

“这苓笛，我本以为世上再也无人会奏了呢。”大祭司悲伤地说着。当年族近乎灭绝，不仅乐，很多文化都失传了。

秦诺等人自然无有不应。

大祭司旁边的一个主祭上前，低声：“大祭司，这个名叫庞徽的年轻人，肤虽然白皙，但瞳孔泽幽深，并不像是主祭血脉的族人啊。还有那些跟随的士兵。”

大祭司慨叹了一声：“自从二十多年前一场天崩地裂，这些年雪烈族的民蒙受了太多的苦难。多少人被无辜残杀，多少人在寒冷和饥饿中挣扎求存。我知晓，家人遭难的时候，想必你年龄还小，不记得了也是常事。”

大祭司：“态度要恭敬一些，不可冒犯。”

大祭司神也有些激动，他抚摸着光的乐表面，幽幽慨叹：“这是我们族祭祀时候用的乐，只有极少数神殿主祭才会奏，从未外传过的。少年人，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它？”

他将陶笛还给了秦诺，然后笑：“如今风雪太大，路上难行，诸位不如先在我族之略作休整。待雪停之后再发。”

“也许是落在外的主祭族人混血而生吧。这么多年的苦难，也不必太计较这些。”大祭司抬手。

陶云青跪地行礼，恭敬地：“大祭司，贵客已经带回来了。”

顿了顿，他又吩咐：“这些官兵，都是镇国大将军麾的，他

主祭想想也是，这些年雪烈族衰微，族人多有沦为隶或者侍妾的，这少年说不定就是雪烈族人的混血后裔。

从。

秦诺站在殿中，也躬行礼。对方年事已，于敬老，也当得起他一礼。

陶笛的奏还是有些技术要求的，不可能轻易学会。更别说要奏得如此娴熟了。

陶云青领着一行人向招待客人的后殿客房走去。

他将怀中的陶笛取来。

大祭司看着秦诺，眉宇间闪过慈和的光芒。但开第一句话，却让秦诺有些意外。

“那奏呢？总不可能无意间学会吧？”大祭司笑。

空旷的大殿里。

陶云青上前接过，毕恭毕敬递给了大祭司。

苓笛？是说陶笛吗？秦诺瞬间明白了之前陶云青对自己亲切的原因。还有紫茉莉在他边听到奏的时候，那人意料的激动。

“呃……”秦诺低，“只是无意中得来。”

这位执掌雪烈族最权柄的老人，生得慈眉善目，纯白的发和胡须如同银丝一般，一双睛虽然苍老，依然闪烁着智慧的光泽。

这样模糊的说法，反而更能引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