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歌抬起指尖上他的眉心，轻轻将那蹙拢的眉峰开，中嘀咕：“你从前与陛并无交集，叙的哪门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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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我去左相府住。”傅凛轻声。

“不不不，你屈了吧，”叶凤歌眯着笑得直蹬儿，“到时你就在京中安享荣华富贵，我呢，就自个儿回桐山去。反正如今我有田有宅有银有铺，饿不着。”

叶凤歌低低哀嚎一声，将脸埋自己的臂弯里，抱怨似地嘟囔：“完了，左相多半以为他儿倍受我的欺压。”

说到这个，傅凛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就这么跟左相说的？”

这便是浮生静好的馨宁了吧。

“你他怎么想呢？难不成他天地，还人家夫妻两个谁压谁？”傅凛不大着调地安。

傅凛：“问了。他说是陛自己想见我。一则是想谈谈改良战舰与火炮之事，二则是陛有些私事想与我叙叙。”

傅凛像只被捋顺的大猫，舒服地眯起，跟着嘀咕：“我也这么说。这陛，我一早就觉得怪里怪气的。”

叶凤歌笑笑：“你答应了么？”

这其实是极不着调的笑闹浑话了。

便是叶凤歌寻常，也知天家招帝君自有严谨规程，绝不可能只一语焉不详的圣谕就将人唤到京中来的。

他这么一说，轮到叶凤歌皱起眉了：“莫不是陛早知你是左相大人的儿，于是偷偷派了人打探你的事？不对不对，这没理呀。”

傅凛倏地趋近，在她唇上啄了一记：“放心，爷宁死不屈。”

被踹了。

延和帝稚龄为储，赵玠是先帝为她择定的羽翼之一，一路护持她从储君到帝位。对延和帝来说，于公，赵玠是她的亲信智；于私，赵玠又亦师亦长。若她早知傅凛是赵玠的亲生儿，不至于故意瞒着赵玠好几年都不说的。

叶凤歌抬起红脸嗔他，他却又及不正经地补充：“爷兴给你压，你想怎么压就怎么压……嗷。”

“这种事我能答应吗？”傅凛瞪大了，理直气壮，“当然要等你回来先问过才行啊。”去不去左相府，这事得以夫人的意见为先。

傅凛抬了抬巴，嘀嘀咕咕解释：“你忘了？还在桐山时宣旨官就说，陛知你与我是焦不离孟的，也知闵肃得一直在我左近我才踏实，特允你们与我一京。那时我就觉得古怪，她怎么像是什么都知。”

傅凛咬牙哼：“你这没良心的小蝴蝶，会不会算账的？没听过什么叫坐吃

“啊。”

“得亏没旁人，若叫人听去你这话，没你好果吃，”叶凤歌没好气地笑着在他脸上戳了一，“怎么怪了？”

“哎呀，惨了！”叶凤歌略微浮夸的惊慌状，“若陛看上你，要招你为帝君，那……”

“赵……嗯，就是那个左相，”即便赵玠并不在场，傅凛还是没法立刻就脱称他一声“爹”，“他说，他也是年初才知，陛早在几年前就知我，还派了人在临州六城时时打探着我的动向。又说我与那位陛之间有什么渊源。不过他也就只知这么多了，旁的事还得等面圣时陛自己开。”

“那，陛突然宣召你，是不是左相的意思？你问过吗？”叶凤歌突然想起这个，便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