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跟她说了，咱们家是你主的，得问过你同意，我才能用她。”傅凛得意地抬了巴。

叶凤歌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愉悦的侧脸：“听起来她事的路与你很是对盘，你同意了吧？”

以往她与傅凛一吃饭时，大都是她说许多话，傅凛听着，偶尔应两句，方才却是反过来了。

傅凛闷闷冲她哼了一声：“吃个烤肉还能吃累着了？叫你吃独不等我。”

其实傅凛能结识新的朋友，收获志同合的伙伴，叶凤歌是很乐见其成的。

“哦，我午烤了许多风肉吃，这会儿吃不了，”见傅凛疑惑，叶凤歌随笑，“跟孔姑娘谈得还顺利吧？”

“咱们家”这三个字，他是越说越顺了。

“这种事你看着办就是了，我哪里懂，”叶凤歌轻声笑笑，打着呵欠站起来，“今日我是累着了，你慢慢吃，我先回房睡了。”

浴桶中氤氲升腾的雾让叶凤歌的面庞显得模糊又朦胧。

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叶凤歌一直都盼望着傅凛能抛开心中自己给自己画的枷锁，意气飞扬地去走上本该属于他的光荣坦途，去找到他立足于天地之间的底

傅凛，脚步轻快地了饭厅。

傅凛将旁边的空椅拖过去，挨着叶凤歌的侧坐，笑得弯了眉：“嗯。关于铜芯铁的几个疑问，她的说法听起来还靠谱。不过她说，孔家现冶炼的铜芯铁杂质还是太多，这个问题他们没有解决之法，若贸然用铜芯铁铸造火炮，或许容易炸膛。”

因为他一直不明白傅雁回对他的厌憎究竟从何而来，所以他心中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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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支着巴：“之前你去小工坊折腾了大半天，不就是想用铜芯铁解决炸膛的问题？怎么铜芯铁本还有问题了？”

“孔家能用现行的冶炼用得铜芯铁，也不过是源于孔明钰尝试中的无意之举，算是偶然，所以他们也解决不了杂质的问题。我想了几个解决之法，回去一一试过再看，”傅凛拿起筷，“孔家在许多关节上都只是推演，实证不够，那册上有些事不得准。”

“……总之，她也觉得孔家太过依赖推演，在实证上过于拘泥陈规，这就导致很多原本可以早些完善的技艺度迟滞。以往她总些大胆的尝试，却被她爹认为是莽撞胡闹，”傅凛喝了一汤，“她听说咱们家有专门用来实证的小工坊，就问我能不能让她到小工坊事。”

，清了清嗓回：“在等着五爷吃饭呢。”

她仰了脖，将后脑勺抵在木桶边沿，怔忪望着房梁。

一边吃着饭，他就将方才与孔明钰谈定的事细细向叶凤歌说了一遍。

桐山宅里那小工坊不量产任何东西，就是专给傅凛各种实证用的。

这些年他在心中给自己画了一座牢，不愿与外间的人接，凡事都只透过裴沥文的手，便是源于心深对自己否定而不自知。

说话间，阿娆端了饭菜来摆好，又恭敬退了去。

他是真的很兴遇到了一个能与他畅谈技艺的伙伴吧？

虽这么抱怨着，却还是由她去歇着了。

叶凤歌支着巴在饭桌旁坐着，桌上却只摆了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