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叶凤歌立刻便改了主意,“那我明日再去吧,不急用的。”
傅凛的睡眠本就不太好,难得今夜早早睡xia,她哪里忍心再去扰他。
况且,既已风平浪静地睡xia了,想必就是没看见那本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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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早起的叶凤歌到小厨房觅shi,见昨夜在北院主屋值夜的顺zi已端了碗面坐在桌旁,不禁诧异。
照惯例,在傅凛起shen之前,值夜的人得在寝房隔bi的耳房里候着才是。
傅凛的睡眠向来不好,每日最早也得巳时才会起shen。这会儿离巳时还有一个时辰,值夜的顺zi就已在这儿吃早饭了,实在有些反常。
“顺zi,是五爷今日早起了,还是你躲懒偷跑了?”
当年叶凤歌刚来没几天,就察觉院中老仆们对傅凛的事极不上心,奈何她在傅家也只是个客居的侍药,实在说不上话,只好暗地里多照应着些。
过了两三年,临川傅家那tou才知这宅中的老仆们敷衍,另拨了稳妥可靠的宿大娘过来guan事。
宿大娘到底是傅氏本家大宅chu来的,瞧chu那些老仆不像话,嘴上不提,却隔三五月就新jin几个小竹僮、小丫tou,几年xia来,便不动声se地将前tou那些老仆给换完了。
陆续jin来的这些年轻人都是桐山本地的贫家zi,能在傅家名xia谋一份薪饷不错的差事,自是huan喜又珍惜,zuo起事来勤快伶俐,将宅中大小事都照应得妥帖。
再加之傅凛虽有时脾气古怪些,却并不是个苛刻的主人,别业里也没有临川主宅那样多规矩束缚,是以这些年轻人对比自己大没几岁的傅凛虽敬畏,却并不生分,平常宅中的气氛大都是和乐随意的。
忆起当年事,叶凤歌疑心旧事重演,神se不禁严厉起来。
顺zi正xi溜着面条,抬yan迎上叶凤歌的目光,慌忙将面条咬断,急急解释,“凤jie儿别恼,我没偷懒!五爷起了,可他不让jin去,非要叫我先过来吃早饭!”
叶凤歌这才松了眉心,无奈笑斥:“他还没吃,你倒先吃上了。”
她原本算了时辰,想说自己吃完早饭后就正好熬药,待送过去时傅凛也差不多消shi了,她也可以趁他喝药时将那手稿偷偷拿回来。
这会儿一听傅凛早起了,她便赶忙去隔bi小间取了药来,拿清shui泡到熬药的小砂罐里。
又问了顺zi,听他说傅凛没有吩咐传早饭,叶凤歌放心不xia,便请掌勺大娘替她捞了碗面,又将厨房特地给傅凛准备的肉末粥一并端了。
临走前,她对顺zidao,“我过去盯着五爷把早饭吃了,你慢慢吃,吃完后将药熬了端到北院来就是。”
顺zidiantou应xia,又笑嘻嘻地指指叶凤歌手中托盘里那碗面,“凤jie儿,你忘了给面添浇tou,待会儿怕要馋得抢五爷粥里的肉末吃。”
“看把你给机灵的,”叶凤歌笑弯了眉yan,转shen将托盘凑到掌勺大娘跟前,请她给添了一勺酱肉炒的浇tou,“我是那种会抢你五爷碗里肉的人吗?”
她话音一落,灶前烧火的小竹僮抬起笑脸,和顺zi异kou同声dao,“你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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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端着托盘来到北院主屋的寝房外,两手不得空,便抬起脚尖推了推门。
哪知门却是闩上的。
这间寝房nei大有乾坤,除了傅凛本人与叶凤歌可以任意churu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