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提供上演无间dao的舞台了?这么能耐你不应该上学上班,你应该直接上天。
谷妙语终于抬起tou。
她han着鸡骨tou,有dianhan混地说:“你也太gao估你自己了,你以为你在旁边看着,涂晓蓉就不会多收钱了?她跟我可不一样,”她低tou把鸡骨tou吐到骨碟里,又抬起tou,“她吃肉可从不吐骨tou!”
邵远看她终于肯抬tou了,不免有diangao兴。
他嘴角几不可见地抬了抬。
“是的,我没能阻止涂晓蓉chu黑手。她加了很多增项,又把很多本来是一个项目的活拆开,an好几个项目要收好几份的钱,比如贴墙面砖这个项目,她把它ying拆成了墙面基层chu1理和贴墙砖两个项目,要收两份钱。还有给墙ti批腻zi和刷乳胶漆,这是一个项目,但涂晓蓉又把它拆成了两个项目要分别算钱。”
谷妙语嗤笑一声:“这是她的常用招数,之、一。”她用筷zi拨了拨米粒,忽然有dian吃不xia去了。
涂晓蓉真是减fei利qi,败人shiyu的效果无人能敌。
“后来呢,吴阿姨有没有多花钱?”她问chu自己也很关心的问题。
邵远回答得很快:“没有。”
谷妙语觉得心里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东西,终于踏踏实实地落了地。
“现在工期jinru后半段,基本该增项的地方都已经增完了,后期吴阿姨不会再有多交钱的事项了。这段时间我周旋在涂晓蓉和吴阿姨之间,没让涂晓蓉多赚到吴阿姨的钱。最后算上增项的钱,吴阿姨总共的花费跟你当初给她报的价,是打平的。”
邵远不疾不徐地说着,一桩桩一件件把这些天来的事讲给谷妙语听。
“我知dao你的报价给得最良心,我就把你的报价作为了比对的标准。”
听到自己的报价被拿去zuo了标准,谷妙语心里忽然有一种被认可了的reliu涌动。
从jinru这个行业开始工作,她有她的jian持,但她的jian持让她显得和大环境格格不ru。现在她的jian持有人认可了。她真庆幸自己没有被大环境所改变,她jian持住了自己的jian持,也等来了这一份认可。
耳边听得邵远又开了kou。
“其实在这些天里,最叫人难受的不是涂晓蓉增项的手段,而是她明明在忽悠吴阿姨,却又能把吴阿姨哄得对她特别gan谢。那么困难的阿姨,她怎么xia得去手。她那样让我觉得,连人与人之间的ganqing都变成了挣钱的手段。这太龌龊了。”
他顿了顿,yan睛盯住谷妙语的脸。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说:“你说得对。先利用低价xi引顾客签单,等到施工后再把少要的钱补回来――这种我起初看为是变通的行为,当真正cao2作起来的时候,它对老百姓而言,其实就是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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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在和谷妙语展开的那场关于是“变通”还是“欺诈”的辩论里,他并不服气谷妙语的结论。
他看到谷妙语被涂晓蓉用低价抢走单zi时,非常不认同谷妙语一开始就把什么都摆到明面谈,于是显得很gao的价格就把顾客从他们组吓到涂晓蓉那一组去了。
他觉得谷妙语也应该像涂晓蓉那样,先用个稍低的价格把顾客稳住,别吓跑了,后面再让顾客补交差额。他觉得这样的zuo法是个叫zuo“变通”的手段。
他当时让谷妙语向涂晓蓉学习。
他以为涂晓蓉的“变通”是对的。
可他并不知dao在让顾客一diandian接受后面价格的过程中,涂晓蓉是会往里面撒猫腻的。
谷妙语告诉他,从商人角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