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了看，用力将它丢回去。

一片喧嚣里，这人的脚步声便远了，一步步，有些沉重。

“听不懂。”安安漠然以对，又想起了什么，她呛陆昂，“谁是安安？――我不认识她。”

任凭商场音乐如何喧嚣、闹，这里――她和他之间――就是一滩死。

听到这个名字，安安冷冷一笑，“陆昂，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他？”她这样质问他，“他能给我钱，能让我不被人欺负，你又能什么？”

“你说的都好嘛。”

“你以为罗哥叫你一声‘哥’，你就真是他哥了？你现在还不是依附他，靠他吃饭？如果不是他，你就是一个劳改犯！你凭什么说我？”

前烟雾飘着飘着，就又散了。

两支在地上，脊背微微弓着，面对院里的一堆杂货，陆昂默默烟。

“正常

站在众人戒备的视线里，陆昂低着，沉默片刻，他转离开。

面前，陆昂随手拿起来的那支红还在柜台上。黑圆，上面印有金logo。

死之外，周围的人听到“劳改犯”这三个字，齐刷刷注视陆昂，像看一个怪。

安安还是没有动。

*

小小的柜台里，是死一样的寂静。

面前的女孩是倔的，可她的肩膀瘦削，她的神也清澈……陆昂沉默两秒，说：“罗坤。”

那边接得很快。

一夜没睡，到此时，他终于察觉有累。

安安并不搭腔，只是漠然望向旁边。

走两步，停了一停，他还是回交代安安：“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在嘶嘶响的壶电声中，陆昂起走后的房间。老平房一共三间，从右往左，依次是卧室，堂屋和卫生间。他四随意看了看。

外面是难得的晴天，太阳很晒，他眯了眯，慢慢往回走。

她问他，你又能什么？

“再煮条黄花鱼，好不好？”

“谁？”

“怎么现在联系？”对方疑惑。

哗啦啦的声中，隔那对小夫妻依旧你侬我侬，在商量吃什么。

“离开他？”

陆昂默了默，便说得再直白一：“离开他，别再这一行。”

商场嘈杂的音乐恰好结束，切到一首的中间难得有几秒安静，在这样的安静之中，安安还是冷笑，她一字一顿提醒面前的男人：“你让我，还让我远一。所以，陆昂，你以为你是谁？”

他还是坐在院的台阶上。

活有千百种的可能，并不一定非要选择这一条路。”

亲昵的声音穿过墙，飘过来，飘在陆昂耳边。陆昂面无表的扯过线板，上，开始烧。

安安直视陆昂，故意反问。

她一声声、她一句句，掷地有声。

老旧的平房院空无一人，电壶吊里还是没有。陆昂揭开盖，将吊拎在手里，站在院龙边接。

坐在厕所里，打开莲蓬，陆昂打了个电话。

它立在那儿，孤零零的，笔直而。

“你以为我会乖乖回来，再听你义正辞严的教训？”

陆昂紧抿着唇。

“好。”

陆昂走光洁明亮的商场。

陆昂笑：“突然不晓得自己是谁了。”

“炒个腊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