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说白侧妃病了，就担心慧儿无人照顾，”世夫人温婉地开，“连日收拾了先王妃住过的兰亭居，想要亲自来接慧儿回去小住。还是蕴仪说王爷疼慧儿，必有安排，才是劝住了母亲。”

被燕王的目光注视着，钱蕴仪粉面，“王爷，定然不愿您一个人孤老终的，只要新王妃能把慧儿视如己，我们就放心了。”她模仿着记忆中长的态，一个柔弱的笑。

人死了，什么过错都能够原谅，日深月久，就只剩好了。成国公夫人自觉掌握了燕王的想法，看一长得与长女越发相似的小女儿，成国公夫人更有了几分把握。

最后钱家人也没好明说那个能把慧儿视如己的人选就是钱蕴仪，却因为燕王多看了钱蕴仪几，觉得胜券在握。她们已经从皇后那里得到消息，皇帝有心为燕王选妃，明日的端午宴，不知多少人都盯着燕王妃的位置呢。

燕王看着微笑的钱蕴仪，似乎陷了回忆。

这婆媳俩一唱一和，言之意就是说燕王没有安排好慧儿，不仅给婢养，还养瘦了。特意提到收拾好了钱蕴柔住过的院，就是想等燕王自己开把慧儿送到成国公府。

闻言，燕王沉默，拨了拨手上的佛珠。

“在天有灵，看见慧儿如此可，定然是十分兴的，”钱蕴仪笑。

提到慧儿，燕王终于有了反应，“夫人说的是。”

成国公夫人见此暗喜，觉得燕王这个女婿还是跑不掉的。

留在荣华园念经的众人，一直到午时才是结束了漫长的法事。

见燕王依然拨着佛珠不说话，成国公夫人也不觉得受了冷落，燕王越长越好呢，她完全是为燕王打算的模样，“偌大的燕王府，没有王妃主持中馈，终是不成的。尤其是慧儿越发的大了，再过几年就要议亲及笄，总不能长于婢之手罢？”

慧儿微微挣扎，成国公夫人就赶紧松开了手，面微笑，看慧儿跑到燕王跟前，抱住了燕王膝盖，燕王的手落来，了慧儿的。成国公夫人暗忖，看来燕王是不愿意慧儿去成国公府的。

燕王看一在成国公夫人怀里目惶恐的慧儿，抬手召唤慧儿，“慧儿，来。”

成国公夫人便疼地把慧儿抱在怀里，摸着慧儿的小脸，怜惜：“可怜的慧儿，都瘦了。”看了这几年，燕王对慧儿是真的看重，成国公夫人才是敢放心接近慧儿，若慧儿不是燕王亲生，燕王怎么会这么疼她呢？

她却不知燕王这会儿想的是阿福气，跪了这么久会不会膝盖疼？等到晚上又要可怜兮兮地叫他了。阿弥陀佛，即是空。

“蕴柔去了已经六年了，”成国公夫人语重心长，“王爷也当放了。”

地把事都压了来，这么多年来，世人只知燕王妃福薄，却不知燕王妃究竟是为什么福薄的。

阿福跪了一上午，被翠眉扶起来的时候，觉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咬着唇，被翠眉扶到了后厅坐在椅上，就有侍女端着巾上来。翠眉给阿福上捂了，化开了通经活络的膏药一通狠。阿福这回忍不住了，哎哟哎哟叫来。

燕王这才看了她一，钱蕴仪今日的打扮与当年的钱蕴柔居然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