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侍妾没想到徐夫人这么温柔和气，上回骊音阁徐夫人走得早，她还没看来徐夫人的脾气，只以为盛在的徐夫人必定是如白侧妃一般于的，哪知她小小年纪就这般沉得住气，在她这种不受的人面前也并不骄纵。

意思就是只能老老实实给先王妃念经到结束，是不能中途更衣的。阿福，“那我吃一个素包垫垫就行了，我不怕饿。”论耐饿，她们瘦才是最厉害的，为了保持瘦如杨柳的段，大家从来都不敢多吃。

临门，翠眉又经验丰富地往阿福膝上绑了两个满了棉花的垫，绑在膝盖之，既不会影响走动，裙一放来，也不会叫人看端倪。

万全的准备才行。”

“正巧遇上了，我们就一同去吧？”阿福言相邀。她记得孙侍妾很是低调安静，看她诚惶诚恐的样，还有些纳闷，自己很吓人么？

那里可真可怕。阿福立刻就想到了关键，不由抖了抖。

不对，不对，她这样想是不是太狭隘了？阿福咬了咬唇，有些伤心，自己是不是变坏了，竟然如此嫉妒先王妃。

“孙，”阿福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听着诵经声发起呆来了，忙与孙侍妾回礼。

因为是先王妃的忌日，全府上都要吃素，阿福认认真真咬了一香气扑鼻的包，觉得有酸。一定是包馊了，绝不是她拈酸。阿福鼓鼓脸颊，一作气，把两个泛着酸的素包吃完了。

荣华园自从先王妃过世就封禁了起来，只在每年的忌日开启。

她跟着引路的侍女往园中走，走过了种了两排大香樟树的青砖大路，过穿堂，便听到有木鱼声与诵经声隐隐传来，听得几句，便令人心静神宁。

阿福豁然开朗，先王妃在燕王心里，她不需要想着去侵占属于先王妃的分，她只要把自己往朱公心上装就好了。

“也不是婢想的，”翠眉细心为她调整绑带，确保不会掉落，一面说：“其实是里太监女们私传的。”中规矩大，一不小心就会被主责罚，罚跪就是最常见的，尤其是在那些不受的妃跟前伺候的人，就更需要这种东西了。

“徐夫人，”随后而来的孙侍妾其实远远就看见徐夫人在前面走了，她不想与徐夫人碰上，故意放慢了脚步，哪想到徐夫人突然站住不走了，孙侍妾只得无奈上前问好。

这样也行。翠眉就给阿福夹了一个全素的香菇青菜包，然而包太小巧玲珑，只有小酒杯大小，翠眉看着徐夫人小的段于心不忍，多给她夹了一个放碗里。

徐夫人怎么这么客气？孙侍妾简直受若惊，低等徐夫人先行。

荣华园是位于燕王府中轴线上的正院，是燕王居所延禧殿的后殿，两只隔了一个花园。先王妃去世后，燕王就搬了前殿延禧殿，想来是不愿意睹思人吧。阿福望一荣华园前气势巍峨的殿，太阳正从东方升起，大的殿便投一片重的阴影。阿福心里忽然有些压抑，觉得先王妃就像是这一大片的阴影，笼罩在她心上。

翠眉真是太周全了，阿福目光闪闪地看着翠眉，“翠眉你真厉害，这种东西你是怎么想到的，太有用了。”小时候被罚跪，要是有这个，就不会那么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