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微微一愣,这才想起――程肖一定听父亲提过林大山的事，估计以为自己是去那里还钱之类。

四个字，又看了看喊他“老板”的年轻店员。

见她不语，他有些急：“将近五万的现金，你确定要一个人去？”

可惜，这里竟没有开门。

男生也没在意，定了导航,问：“是风信花园吗？”

那时，她撞掉了顾钧的烟，他用一种看陌生人的光看她。她还拼命地阻止馒铺女人的告白，又是咳嗽又是被呛住。目光却一直离不开他。

她打开车门，往那边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那家店没有开，破旧的门紧紧闭着，侧面挂着一只沉重的大锁。

她一愣，抬看了看面前的男生，心里有些纠结。

她心里有几丝动,他应该也知这件事涉及*，所以一直很贴地没问。

程肖一听，忽而拉住她的手臂，语气有严肃：“等，你现在是要去还钱吗？”

这次上路,他车技熟练了很多,不再那么急急冲冲。可刚刚那“烧烤店”三个字，却把她的回忆全勾了起来――

一小巷，车速就慢了来。两侧都是熟悉的民时期旧房，在夕阳显得古老又宁静，梧桐树的投影拉得很长，斑斑驳驳的。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那我先走了，次一定请你吃饭。”

她原是很生气的，在收到短信的那一刻，就想把这些钱狠狠砸回去。

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她望着他大的背影，才陡然发觉――自己是喜上了他。

“总督府？”程肖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哦,是不是上次吃烧烤的那条路？”

可现在林莞能的，就是牢牢地抓住那包里的一摞钞票。

她甚至记得，那天还了雪。

“嗯。”她，觉得他记忆真是好,“真的是太麻烦你了。”

他没再骑他那辆电摩，而是从地车库开一辆黑奥迪,车型非常低调。

林莞“嗯”一声，将包包紧紧搂在怀里,坐到了后座。

――分都分手了。

但很快，林莞就抿了嘴唇。

是去年的初雪，雪花柔和又洁白，像极了那时她的心。

林莞心里微酸，车窗外景一闪，忽而看见那旧旧的军品店招牌――油漆写的字迹全掉光了，说：“就停在这吧，谢谢你。”

“我跟你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怎么样？”

他存在过的痕迹。

见林莞答应,程肖笑了。

果然学霸和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林莞意识地紧紧住包上的拉链，也是――五万元，还真不是小数目。

“学校里开车太危险了。”他说：“周末回家时会开。”

……

林莞

她用黑钢笔将空的地方填写清楚，小心将欠条折叠好放包里。

但后来，看着一路风景，回忆起当初的好。她的心却一平静来，只想安静地来这家店，将钱放到柜台上，离开。

谁要你的补偿。

林莞浑颤抖，住背包的带，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路又那么远，为什么不可以。

就像最初时那样。

“不是。”林莞将低了一些,轻声说：“观象山路,总督府附近。”

……

Chapter51